护卫头领回来了,“少爷,公孙瓒兵马共留下二百三十一具尸体,咱们一个人没死,往山下冲跑的太快,崴脚了三个。”
甄俨点点头,“嗯,给郭部长写战报吧,杀敌二百三十一,咱们死了……嗯,就写三千一百二十四吧。”.
“少爷,这合适吗?会不会说咱们虚报战功?”护卫是个厚道人。
甄俨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自己人死的多,是什么战功?咱们在平原上与公孙瓒正面交战,尽显甄家义军之勇猛……嗯,怎么写你琢磨。我衙门还有事,我得回去处理了。”
护卫脑袋倒是不疼,可他还是很晕,“少爷,我学问不行啊?”
甄俨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背《三字经》?会不会写《千字文》?这么多年朱雀军都白学了?”
“三字经没让我们撒谎啊……”护卫小声嘟囔。
甄俨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好好的一个人,学什么知识啊?”
说完,甄俨就走了。
可这一战,却拉开了公孙瓒与天下为敌的序幕。
邺城之中,郭嘉、田丰、郑云聚在一处,正在读戏志才的军报,里面还有管宁、沮授的联合署名。
郑云感慨,“二十万玄武军合围,居然还能带三千人遁逃,我有些佩服公孙瓒了。”
田丰摇头,“我更佩服戏祭酒,居然不留余地全军压上。若是我,会担心公孙瓒一旦死了,那就辜负了主公期待。”
郭嘉笑道:“料敌先机、出其不意,志才不如我。临机决断、克敌制胜,我不如志才。”
“可是奉孝啊,为什么大哥要交代放走公孙瓒?放虎归山,万一公孙瓒休养过来,我们必有一战。”郑云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哈哈哈,军师可知主公之深谋远虑?”郭嘉探究的看向郑云。
郑云看向郭嘉,再看向田丰。
田丰道:“军师且试言之,在主公帐下,就要学会以主公的角度考虑问题。”
郑云沉思片刻,“公孙瓒所带兵马多是骑兵,更兼白马义从天下精锐。明令放公孙,其实是要我们不必多造伤亡。可对?”
“哈哈,军师之智谋也是不弱的。”郭嘉笑道,“而且军师与主公交情最久,乃是最懂主公之人。”
郑云笑了,他总觉得跟这些谋士在一起,自己就是个傻子。现在看来,也不是太弱。
可他总觉得这事还缺了点什么,他那大哥,一百五十斤的身体得有三百斤坏心眼。
果然,郭嘉道:“主公还有深意,军师可知?”
郑云皱眉沉思,许久后摇头,“想不出了。”
郭嘉看向田丰,笑道:“元皓刚刚说,需要站在主公角度思考,不知可有所得?”
田丰点头道:“主公擅长纵览全局,所以,必须去看全局才好。”
郑云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田丰。
“青冀幽并同在黄河之北,今日之后,冀州已经在我。下一步必然是鲸吞幽并,公孙瓒不死,他日攻幽,何须借口?”田丰侃侃而谈。
“况且,幽州之地本就苦寒,公孙瓒若要重建幽州突骑,人马容易,钱粮何在?必然穷兵黩武。那时之幽州,只需攻占,民心必附。”田丰笑道,“而公孙瓒若死,有白马将军之威名,我军占了幽州也无法阻止军民思念公孙啊。”
郑云嘴巴张大,竟然,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