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见蔡瑁表态,也就不藏着掖着,微笑道:“主公可知白加行踪?”
刘表一愣。
蒯越继续道:“此刻在荆州的,乃是贺减,不过一部将而已。此人行事乖张,得罪荆襄大户,众人群起攻之,主公也是爱莫能助。”
蔡瑁笑道:“只是那些大户难免不成事,少不得蛊惑军中,一些将领不遵将令,带兵参与。”
蒯越笑了,“军师此法,倒是甚妙。”
刘表依旧皱眉,“据说那白加,甚是骁勇。”
蒯越一拱手,“所以,需调集军队,万箭齐发,保准他无能为力。”
刘表目光一闪,“何时动手?”
蔡瑁道:“今日晚宴,我等当好生招待这位荆州第一功臣。届时主公劝酒,我等轮番劝酒,他醉倒离去,死在返回青龙客栈途中。”
刘表一拍桌子,“汝等可恶,怎可如此设计大将军?况且我刘表并不知大将军行踪,今日之事,我并不知情,皆是那些大户所为。我劝尔等一句,不要参与的好!”
说完,刘表拂袖而去,仿佛莫名愤怒。
蒯良撇了撇嘴,蒯越微微一笑,蔡瑁仿佛习惯了一般,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晚宴时刻很快到来,白加与张机俩人一边讨论萃取一边往州牧府去。
张机不禁感慨,“小友学识渊博,怎么做了将军?”
听张仲景的意思,仿佛当个将军实在太屈才了。
白加笑笑,“要不你跟我回冀州去?我好给你说说什么叫做微生物。”
张仲景还真有些意动,这几天他也是大开眼界。
白加也是真的想要他去,毕竟把这位老人家请去,那他的命保障也多了很多。
俩人说说笑笑走进了州牧府,蔡瑁就在门口迎接,显然是给了极高的礼遇。
“哈哈,二位先生可是荆州恩人,今日大疫已去,当多喝几杯。”蔡瑁说得极其开心。
白加却心中沉重,他听张仲景说,这次虽然药物效果很好,但是等去城外救治的时候,那里早已经白骨露於野,很多村子都已经只留下一地尸体。
活着的人可能逃了,死了的人也无人收尸,甚至可能是眼睁睁看着同村的人逃走,他们静静的在那里等死。
酒宴摆下,荆州重臣在座,黄忠是刘表帐下中郎将,算是高级武官,此刻也在座。
文聘不知是不是在城墙上值守,竟然不在。
白加也见到了刘表的从子刘磐,不知是不是刚刚赶回来,倒是跟黄忠很是亲近。
蒯家兄弟白加第一次见,对着白加微笑点头示意,白加礼貌回应。
诸葛玄陪在张仲景和白加身边,算是帮刘表陪客,却也是荆州此次的功臣。
酒宴开场,照例是歌舞,然后刘表敬酒。
白加只是浅浅喝了一口,他现在一看到酒脑子里就是硫酸和乙醇制作乙醚的过程。
因为天天跟乙醚作伴,看到酒都觉得脑袋昏沉了一些。
宴席继续,等到酒过三巡,刘表直接挥手撤掉了舞姬。
他起身走下台阶,直接走到白加的面前,举杯道:“这次大疫,多谢两位先生,请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