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懵了,他回去找他帐下唯一可以商量事的谋士去了。
可谋士关靖也懵了,这是啥意思?杀到一半,不让杀了?
就在这纠结中,董承到达了任县。
管宁当然不鸟董承,因为他管宁在朝廷没有官职,他的官职是青龙军纠察部部长,这不过是白加的家臣。
公孙瓒照例接待,照例开宴会为董承接风。
董承原本战战兢兢,见到公孙瓒接待的流程行云流水,而且给他行礼的时候也是面带愁容。
董承暗道,这应该是跟踏顿打的不顺畅,所以才忧愁啊。
一路走来,看到幽州一片繁荣景象,董承倒是觉得公孙瓒这人确实有些本事,也就起了结好之心。
这位御史大夫也逐渐安心下来,对公孙瓒颇为亲切,甚至为公孙瓒敬酒,歌颂他他打乌桓保家卫国。
董承更是拉住公孙瓒的手,亲切道:“公孙将军真乃不世之才,短短时间,幽州已经一派勃勃生机。”
公孙瓒脸色更苦了,就像吃了一坨大便,然后你旁边还有人夸你,“哎呀,你真厉害,竟然敢吃翔。”
可他能怎么着?白加不是说了吗?要完整的送回来。
董承见公孙瓒表情有异,就觉得一定有戏。开始表达皇帝对公孙瓒的想念,还有这些年汉家天下对天下万民的影响。
公孙瓒听得腻歪的不行,脑中的疑问就愈发的大了。
当踏顿例行要跟公孙瓒演戏的时候,公孙瓒干脆高挂免战牌,拒绝了。
踏顿也有点懵,说好了彼此演对手戏,你怎么就直接罢演了呢?
踏顿当然不在乎什么董承,他在乎的是鲜卑,演戏也是演给鲜卑看的。
按照计划,他会被公孙瓒打得大败,然后向着草原深处遁逃,然后靠近步度根的领导,等公孙瓒追来,然后一起给步度根一个惊喜。
可现在戏才演到一半,你这算是怎么个意思?毕竟鲜卑很强大,不是他们乌桓能够比拟的,不用点计策根本打不过。
于是踏顿命令之下,乌桓派出了自己的族弟楼班前来问话,结果发现公孙瓒浓重的黑眼圈。
楼班毕竟年轻,还以为公孙瓒这是虚耗过度,忍不住道:“我乌桓有巫医,可以配出一味神药……”
公孙瓒烦恼的摆摆手,“我是因为这个吗?从冀州回来,我就没了这些想法了。”
楼班愣住了,“那将军是怎么了?”
公孙瓒觉得这话也没法跟乌桓人说,只能婉转道:“别人把他的仇人送给了你,却让你保护他的仇人,你说,这个该怎么办?”
楼班愣住了,仇人都能送到你的身边?那个“别人”为什么不自己把仇人砍了?
见楼班一脸蒙圈,公孙瓒也知道说了白说,摆摆手,“去吧,告诉踏顿,我先解决了内部的麻烦,然后我就去追他。”
楼班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悻悻道:“我们不理解你们汉人的那些弯弯绕,但是我知道,我的仇人肯定要死,不管我把他送到哪里去。”
楼班走了,公孙瓒陷入了继续的纠结。
这边公孙瓒还没下定决心,只能陪着董承巡视,甚至还带着他跑到踏顿的营寨外边观望。
踏顿听到楼班说公孙瓒接到了一个要杀的仇人不知道该不该杀,他就带兵去帮公孙瓒杀。
结果公孙瓒带着董承就跑,甚至为了保护董承,两个骑兵还被踏顿给抓走了。
这下踏顿也迷茫了,到底是不是仇人?至于这么拼死保护吗?
纠结的公孙瓒没搞明白,但是他接到了管宁的传讯:“将军为何还不决断?差并州麴义多矣。”
公孙瓒立即问手下人:“并州麴义怎么了?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