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赟很憋屈,怒火在心底压抑不住。
但他更没办法,他很清楚任天行他得罪不起。而任天行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背后的人很强,就一定很强。
“放人!!”任天行暴呵一声,对张赟说道:“站不好最后一班岗是吗?”
张赟实在没办法,他哆嗦着身体过来。
把我的手铐给我打开。
眼里,全是不敢相信。
他无法相信。
在腾冲的境内,竟然还有一个人的背景,能和万花楼扳手腕的?
而且还是在万花楼的片区里。
寸金,更是不敢相信。
他惊恐的看着我,眼里的愤怒,就像是即将要喷出来一般。
良久之后,寸金总算是消化了一些。
他一脚狠狠踢在桌子上,愤然转身离开。
小白急忙冲过来,把我手上的血擦了擦,用小嘴不停的在我伤痕上涂着口水。
在我们老家有一种说法,唾液也是可以消炎杀菌的。
“你没事,太好了。”小白用力抱着我。
我也用一只手抱着她,如同做梦一般,说:“没事,没事了。”
小白亲着我,哭了起来。
患难见真情,小白的身体此时就像是融入了我的身体里一般。
我俩从警局里走出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我不知道,是谁在救我。
也不知道,是谁找的他来救我。
但我知道,寸金。
必须得死。
我不会放过他。
来到警局门口,是冰冰送我们出来的,她冷笑一声,自嘲说:“人啊,还是离不开人情世故,本来以为这里没有,没想到这里也是。”
我没理她,给秦姐打过去电话。
“秦姐,我出 来了。”
秦姐反问道:“什么?寸金疯了?他大发慈悲?”
显然,秦姐不知道这事和我有关系。
我说:“姐,不是他主动放的我。有一个人,一个电话来,任天行亲自来放的我。先别说这些了,你先来接我,再找一个车,送小白回去。”
“好。”
秦姐没多问,十分钟后就来到警局了。
看到我平安无事,她重重的抱着我。
我说:“姐,先忙事。”
秦姐不停说:“好好好,没事太好了。不然,我都没办法和刘一手还有莫老板交代。”
小白先上了车,她说她在家里等我。
那眼神,含情脉脉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贫民窟的老房子。
我点头送她上车后,问秦姐:“你刚才是不是去见豹叔了?”
秦姐问我:“你怎么知道?”
这不用问,万花楼龙爷如果能帮秦姐的话,这些年秦姐不会这么难。豹叔不一定会帮秦姐,他俩没有任何关系,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很简单。
“带我去见他。”我没有一点犹豫。
秦姐反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都出来了,还见他做什么?”
我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要报仇。
我要把寸金弄死,我要把他踩在脚下。
我要成为,这个翡翠黑暗里的光,缅北一带的王。
我说:“我很清楚,带我去吧。”
秦姐看到了我执着的眼神,犹豫片刻后,说:“行。”
接着,秦姐开车,一边开一边对我说:“正好我已经约了豹叔。”
我坐在车上,抽着烟,整个人心里都是空空的。
我问秦姐:“你本来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