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们驱逐出酒店,心底很不是滋味。我一次一次的意识到,阶级之间的差距是极难逾越的。
即便是沈晓彤带着一半的心思在帮我,今天这事也难成。最后到底能不能成,我心底也没有底。
乌鸡种,墨翠,满叔的研究很高。
至于开窗那块原石,真的一定是赝品吗?
不一定。
我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论知识去断定,在我视野范围内,他的确是赝品。但满叔的一句话,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他这个窗是他自己开的。
也就是说,开窗之前,这是一块完完全全的生石。
生石,他开的窗。
除非他是在故意戏弄我,否则,这个窗极难是造假的。当然,我之所以在他桌子上,用碎片的乌鸡种摆上一个丁字,是有原因的。
陇南丁家。
满会长这样的人,他不会不清楚,陇南丁家的意思。
现在,我也在赌。
我的胜算很小,几乎不可能赢。
要破这个局,只有一种极小可能的办法,把那块开过窗的原石解开,彻底的解开,证明里面的原石都是假的。可是……原石是满会长的,满会长不会这样做。
这关系到他的颜面。
而且,满会长常年把这三块原石放在自己的手上,一定给不少的专家朋友都见过。他们要么是没看出来这块料子是伪造的,要么就是看出来了也不敢说。
这一仗,
我输了。
输的还有点惨。
出了酒店,我准备打车回去。
刚要走。
沈晓彤已经下楼来了。
她开着自己的车,对我招手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没好气的看着沈晓彤,说:“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晓彤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回去?哟,生气了?”
我他妈的。
我也是个人,我不会有脾气?
她阳奉阴违,故意想让我难堪,我还不能生气?
“上车吧,这个没成,我再给你介绍其他的人。”沈晓彤似乎很得意,说:“再说了,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你陈叶不是很厉害吗,不怕这点困难。”
我怀疑这娘们是在故意挖苦我。
“其他人?其他人也会配合你这么来损我吗?”我冷不丁的反问道。
沈晓彤就在车上,开着车,慢悠悠的跟着我,说:“真的生气了啊。哈哈哈,真好,我还以为你陈叶就是一块木头疙瘩不会生气呢。
真的是,你一点都不适合做商人,我干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做商人最重要的是圆滑,你还得意了。我好不容易把满叔介绍给你,结果你说什么,你说他的翡翠是假的。满叔在腾冲赌石的时候,你裤子都还没有穿,可能还是个精子呢。你这么说他,他能好受吗?
而且,那是假的吗?就连我不怎么玩赌石我都知道,自己切开的不会是流氓窗。陈叶,你太自信,又太自负了。
作为商人,圆滑处事才是最重要的。满叔让其他人进去博览会也是进,让你进去博览会也是进,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让你进去吗?”
沈晓彤这女人,虽然很讨厌,但她说的话是对的。处世之道,她从小就开始学,的确比我精通。
“你说得对。”我陈叶也不是输不起的人,闷声点头说。
沈晓彤拍拍自己跑车的副驾驶,对我说:“知道错了就上车啊,磨磨唧唧的。”
妈的。
这女人。
没办法,我只好上了车。
在车上,沈晓彤一阵疾驰。
她没有带我回去,而是带我去逗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