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身上摸了摸,这次出来身上什么值钱的也没带,那个玉佩还送给了那个小姑娘,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钱帮助这家人。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雨还在继续的下。
这会早就过了梅雨季节了,这几天下雨下的太不寻常了。
一早上不少的村民从安家门前经过,一个个手里拿着锄头,行色匆匆。
“今年这个雨下的太不寻常了,又冲垮了一个河堤,咱们快去堵河堤。”
“本以为今年能有个好收成,这几天下大雨,这田里的稻子都要泡烂了。”
一路上村民们一边跑一边议论着。
这时有人敲了敲安家的院门,大喊道:“安老太开开门。”
安老太听出这声音,是村头的老安家。
这村里姓安的多,这老安家和她去世的老头是表兄弟,他家不是佃户,有自己的田。
当年她男人也是有田的,但是被这几个表兄欺负,把地给抢了。
后来她男人就脱离了本宗,为了活下去,就去刘家当了佃户。
对这些安家本宗的人,她没好脸色,也从来不跟他们来往。
这多少年了,今天怎么好意思上门来敲门了。
安老太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果然是老安家的老头,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儿子。
“什么事?”安老太问道。
老安头脸一拉,指着不远处道:“前面山体滑坡,发大水了,全村人都去挖山石,堵河堤了,你们家的人也要去,家里的男丁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堵河堤去。”
安老太脸一黑,冷哼道:“咱家的田都被你们抢去了,我去堵个屁的河堤,滚!”
安老太骂完就啪的关上了院门。
这群人真不要脸,抢她家地,抢的理所当然,现在让他们去修河堤也那么的理所当然。
这是看她们安家人好欺负嘛!
“真是不讲理,你们也是村里人,就算你家没地,也要修河堤。”老安头大吼道。
安老太冷哼,“就算是俢,我也只俢门口的河堤,那水田的河堤,有田的你们自己俢去。”
话音一落,安老太就把院门给关了,回头看自家的院子,这里是没法住人了,他们一家去山上住去。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比起昨晚要小的多了,可是家里到处漏雨,万一刮大风,家里人再受伤了,就更不得了。
安老太吩咐大家收拾东西,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上马车,一家人去山上。
这时上涨的河水,冲垮了河堤,家院子里很快也漫了水。
“快收拾东西,咱们上山,这村里怕是要淹了。”安老太大喊道。
很快家里人快速的收拾东西,被子,席子,衣服都打包了往马车里塞,锅碗瓢盆也都用箩筐装了绑在马背上,
后院的野鸡,鹌鹑,兔子也都抓了装笼子。
在马车里的顾惜缘看着不断往马车里塞的东西,好奇,这是要搬家了。
随着塞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他整个人蜷着,贴着马车壁待着,这感觉好窒息。
等东西都收拾好了,田芳把安顺背上马车,又把暖暖和小五抱上车。
其他大的孩子就跟着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