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连东西都没有收拾,急急忙忙就带着一众仆从和林好风风火火的赶回京城。
此时的丞相府内。
乔升泰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来临,他还满脸疼惜地抚摸着顾曼被烧的只剩下半截的灵牌,在那里自言自语,“曼儿,是为夫没护住你,早知道那利率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就应该叫人打断她的腿,也不至于让你遭受火刑,一想到你被火烧,为夫就痛心疾首,暗恨为什么被烧的不是我。”
“爹,你在干什么呢?”
乔江月匆匆忙忙地跑到他的卧房外,砰砰砰的敲了两下门,发现没有回应,又继续叫道,“爹,别在屋子里躲着了赶紧出来,今日太子殿下设宴说一位客人回京城,我该穿哪件衣服,带哪套首饰,才能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让他对我一见倾心……”
就在乔升泰在屋子里躲着暗自神伤的时候,乔江月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干脆就直接推门进来,看见他抱着自己娘亲的一截牌位,在那里发呆。
乔江月只能叹了口气,走过去晃了晃手,企图让他回神,“爹,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呢?”
乔江月闯进自己的房间,让原本陷入对顾曼深深思念的乔升泰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刚刚乔江月所说的话,太子殿下设宴要招待友人,如果江月能够在这场宴会上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入了太子殿下的法眼。
曼儿看到自己的女儿成为太子妃,想必在九泉之下也会非常高兴的。
“爹只是太想你娘亲了,才会黯然伤神,月儿,你说太子殿下要设宴招待一位友人,没有衬托的装扮,不如去你那不成器的妹妹屋子里挑,你那满身铜臭味的姨母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物什,她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东西吗,她是你继母,想必也不会跟你计较。”
乔升泰想到女儿说自己没有衬托的衣物去装饰自己,顾云那个女人,房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顾云的东西他暂时不敢动。
乔将离是自己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拿她两件衣服,她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再说这逆女一把火烧的祠堂又跑出家门,还怕他曼儿的牌位烧成这样,这点东西就算是补偿了。
“真的吗?父亲!有你这句话,女儿绝对有自信把太子殿下勾到手里,到时候一旦我成了太子妃,您就是国丈了。”
乔江月一脸兴奋的看着乔升泰,做着当太子妃的美梦,她早就觊觎乔将离房里的那些东西了。
如果不是碍于情面上不好,直接动手抢,乔江月恨不得把顾云给她准备的那些东西通通收入自己的私库中。
万一以后她当上太子妃,有了这些东西傍身,也好打点上下的关系,让她稳坐中宫的位置。
“去吧去吧,反正这是她欠你的,你那不成器的妹妹还没与你道歉呢,她现在叛离出府,找了半月有余,都没找着人,说出去我丞相府养出这么个不服管教的女儿,我这老脸上都觉得无光,你就是我丞相府的排面,可得给为父争气呀!”
乔升泰一脸慈爱的看着乔江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月儿,不要耽搁了,你不是说太子设宴吗,还不赶紧去挑件耀眼的衣裙,顺便再挑一件拿的出手的东西去拜访太子殿下,以求稳中求胜,这可是争取你一生幸福的关键时刻!”
“嗯,父亲,女儿明白!”
乔江月一想到太子殿下神朗的样子,露出一脸娇羞之态,仿佛已经看见了她站在太子身旁的景象了。
有了乔升泰在后面撑腰,乔江月提着裙摆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乔将离的房内。
满怀期待的打开房门,正想在乔将离琳琅满目的物品中挑一件适合自己的衣裙。
就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原本乔将离的房间琳琅满目的摆放着顾云,为她搜罗过来的各种藏品,以及珍宝阁不外卖的珍惜衣裙。
乔将离在府内的时候,她惦记这些东西很久了,要不是顾及外头的人说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还要抢妹妹的东西,她早就压制不住心中的贪欲,上手去抢夺了。
如今这大好的机会送到面前来,乔江月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看见原本那些让她心心念念的东西,此刻尽数被翻的乱七八糟。
甚至还长了霉斑,那些珍惜的字画藏品,也被画满了各种划痕,缠丝珐琅瓶更是碎了一地。
现在别说让她从这堆破烂里面挑出一件拿的出手的伴手礼去送给太子殿下。
就这些破烂,乔江月自己都觉得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