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爱醒来时,全身打满了绷带,连带她的头,全是白花花的绷带。
还没弄清现状,转过头,看到躺在左边的蓝水笙。
蓝水笙的腿被挂起来,打上了石膏,右手缠满绷带,艰难的抬起不算重伤的左手:“嗨。”
米爱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还好吗?我们躺了多久?”
“五天。你要不问问你另一边的,她好我就好。”蓝水笙指向她的右边。
米爱转头看向右边,看到和她一样全身缠满绷带的莉莉丝,莉莉丝也艰难的举起手:“哟,你醒了。”
米爱愣了会,旋即问道:“你这伤势,还好吗?”
莉莉丝反问:“你的伤更重诶。”
“你还有轻微脑震荡。”
米爱:??????
拿着绷带和药膏回来的蓝水神女,先帮米爱拆开绷带。
“没事。”
“这没什么的,别担心小爱。”
蓝水神女为她上药。
“不止你一个,你们三个都有脑震荡。”
米爱:……
她以为蓝水神女会安慰她这个伤势不大。
结果是大家都有。
受害者平摊消极论是吧。
你我一起得病,焦虑少一半。
蓝水神女为她重新扎上绷带,转而去到莉莉丝那儿处理伤口。
米爱好奇问道:“蓝水笙,你腿怎么了?和你爸一样惨。”
蓝水笙顶着和他爸爸同款石膏,不解道:“我爸怎么了?”
很快又想起。
“哦,是黑水记忆里的父亲吧?”
米爱来了兴致:“黑水不是后天形成?”
“不是,黑水与我相伴而生,我出生的时候黑水就一直在我体内了,婴儿状态的我又没有超忆症,黑水主动记下的。”
米爱躺在床上闲聊:“那你的腿怎么伤的?”
“黑水闹别扭,和它们打了一架,受伤了,它们心疼了,道歉加听话。”
米爱:“……整挺好。”
苦肉计嘛。
换完莉莉丝的绷带,蓝水神女去到蓝水笙那儿。
米爱转回头问向莉莉丝:“你呢?怎么全身都是伤?”
莉莉丝呼了口气,说道:“凿洞,急着出来,不凿了,硬是塞出来的,全身受到挤压,又和白头发打了一架,寄了。”
莉莉丝抬起手:“诶,你就不用说了。”
“你的挨打记录我在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蓝水笙冒出个头:“嗯……确实,挨打的很惨。”
米爱仰头看天花板,回忆起那些疼痛,就觉得是真特么疼,叹息道:“白头发打人是真疼,比莉莉丝还疼,谁以后嫁给他,谁祖上八辈子倒血霉。”
莉莉丝好笑道:“你嫁吗?”
米爱白了她一眼,“我要嫁给一个家暴男,我亲爸就算在地下睡大觉都要爬起来揍我不长眼。”
蓝水神女给蓝水笙上药的手一顿,眼神晦暗,很快又收拾好情绪接着给蓝水笙上药。
闲聊的三人没有发现她的变化。
“咚——”
沉闷的声音传来。
门被踢开。
破镜将他人视若无睹,直径走向米爱。
米爱看向破镜,“有事?”
“有事。”
破镜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泠若暖在哪里。”
米爱听完,从床头柜那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苹果,一口咬下,牙齿咬破苹果,果肉分裂的清脆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