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这一段记忆的情感，回来了。

“阿姊，我痛！”

他看到少年吃下一颗糖果，捂住胸口，一脸无助的看向云灵。

但是云灵只是淡漠的看着。

少年所珍视的阿姊送的糖果原本就是包裹着浓浓恶意的。

...

“阿姊！！！呜呜呜...”

“不会的...阿姊不会丢下小然不管的...她是我的姐姐...她很喜欢我的...她还亲自给我做糖果吃...我生病了还来看望我...”

他看到未经世事的少年，被一群暴动的龙吊着他寝宫横梁上，可是即使如此，依旧相信自己的阿姊，回来拯救自己。

可是当时的少年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位深受他信任的阿姊一手策划的，不然以她强横的感知，岂能感知不到就在同一座山上的他的情况？

...

“阿姊...别生气了。”

“我给你带了糖葫芦...还有这个。”

嘭！

他看到少年带着委屈、讨好的笑意，向云灵递上自己的专门外出买的糖葫芦和龙形木雕。

却被云灵无情打碎。

此刻少年的心亦随之碎裂。

...

“阿姊...”

“你会抛弃我吗？”

“那阿姊，你以后会爱我吗？”

“会！”

安然看到长大后的少年如此对云灵问道。

此刻的他已然知道了云灵没有心的真相。

根本不会爱他。

那样的回答，完全就是在骗他罢了。

即使如此，他依旧带着安心的笑意依偎在她身边。

但是谁又知道，他的心却已经在迈向死亡了呢？

...

“阿姊，你会离开我吗？”

“阿姊，你会爱我吗？”

“会！”

“不会！”

依旧是同样的问题。

但是场景却截然不同。

这是在他那一次生命的终点，云灵的登仙之宴。

他看到...不，他几乎重新回到了那一刻。

他饮下云灵亲手递过来的毒酒。

颤抖着问下这样的问题。

却在视线即将消失之际，得到了这样一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即使连欺骗，她都不愿意了。

那一刻，少年的爱也随着死去。

走马灯般的看完全部的回忆。

安然低垂着眼。

他非草木，岂能无情？

更何况，记忆中的他并没有其他世界的记忆，他只是完完全全属于云灵的小然。

他对她的爱，是真的。

但是这一份爱，早已随着‘小然’的逝去。已然消失。

他现在是安然，他不属于云灵了。

下一刻。

安然睁开了眼眸。

对上了云灵期待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