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
她看了看腿间的殷红...刚刚因为这男人的动作过于猛烈,所以牵动了流产的伤口。
但是不打紧,小伤而已。
于此,远远比不上见到安然这副样子的愉悦。
安然听闻此,也不看赵文君一眼。
缓缓站起身。
神情呆滞的向着门外走去。
露出一道萧瑟的背影。
赵文君静静的看着,只觉那道背影变得模糊起来,飘飘欲仙,就好像随时有可能随风归去,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原本愉悦的心情却反常的瞬间冷却下来。
一抹心慌不知为何在心中蔓延。
嘣!好似有什么东西崩开的声音传来。
她的呼吸越发困难。
她知道那是什么崩断了。
她手上牵住这个男人的线有三根。
一是他对孩子的爱,刚刚已然崩断。
二是他对自己的感情,现在可能不太牢靠了。
但是不要紧。
她还有第三根线。
他在意的人和物。
这是最紧的那根,只要这条线不出事,她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人离开她。
哦,至于有些不稳的第二条线,反正日子还长。
以她的魅力和手段,完全可以将之修复。
到时候两条线在手,稳若泰山。
想到这里。
赵文君心慌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对自身掌控力的自信。
鬼使神猜的。
她又对着那背影道。
“安然,以后可要耐心服侍我...”
“这次是用孩子来对你惩罚,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
安然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甚至连停顿都没有,而是继续向着门外走去。
但是肉眼可见,他身上那股飘忽的气质顷刻间消失。
啪嗒。
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赵文君一人。
她皱了皱眉头。
刚刚那人连理都没理她的话。
不过马上,她又摇摇头。
算了,刚刚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也是正常的,不必太过苛责。
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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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到自己的卧室。
呆呆的坐在窗边。
没有开灯,仅有月光倾泻而下。
他手中捧着一本笔记。
摊开放到某一页。
借着月光,也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上面写的什么。
【叫什么好呢?】
【如果是女儿...就叫欣儿?馨儿?】
【或者是妙儿?】
【男孩子的话,可以叫瑞儿?汀儿?】
【男孩子取名字真难...要是男孩子,他长大了,肯定会抱怨的吧。】
啪嗒。
一滴晶莹滴在纸页上。
这一滴好似是阴天第一滴雨水,后面的瓢盆大雨紧随其后。
它们在纸页上缓缓晕染开。模糊了那些字迹,那些带着父亲最真挚祝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