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斩草是要除根的。
安然也不会就在上面看着。
于是绕了段路。
到了遗迹下方。
准备再确定一下那红毛怪到底是生是死。
走进黑漆漆的地宫之中。
安然并未多做停留。
这里前两年早就被他里里外外逛遍了。
几乎所有有用的东西都被他搬空了。
寻到那红毛怪。
所幸是已经没了动静。
随手拿着竹矛在那红毛怪要害部位捅了几下。
他又开始爬到这畜生身上。
一点点的拔下皮毛。
他可记得清楚,在梦境里自己和师尊每年冬天都是一身红色大氅,就是这畜生的皮毛鞣制而成。
两人站在一起,还在这荒山野岭穿出贵气出来了。
而且颇为登对。
当然,随着他不怎么将就甚至粗暴的扒皮动作,成片的血花绽放开。
顺着尸体流淌到地面。
他没有在意。
但是却并没有注意到。
那流淌到地面上的鲜血没有凝固。
反而诡异的开始流动。
它们沿着地板上粗糙几乎不可见的花纹,流淌成一个奇异的符文。
紧接着,闪烁起黯淡的红光。
“嗯?”
“那是什么?”
漆黑的地宫之下,已发光便立刻引起了安然的注意。
他跳下尸体,
蹲下身子,开始观察那符文。
却未想随着血液越来越多的流淌,那符文开始发光的部分越来越大。
最终蔓延到整座地宫。
整座地宫也脱离了漆黑的环境。
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均闪烁着黯淡的红光。
不过暂时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安然皱了皱眉,心中觉得有些不妙,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地宫发生了未知变化,不知是好是坏,不如等日后再来探索。”
“师尊还在,不允许我冒险的。”
这般想着,他迈开步子向着远处出口的方向走去。
“怎么?小子,搬空了我仙酿殿的灵酒这就想跑了?”
可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声音,让安然身子一僵。
大脑开始极速运转。
“今夕是何年?现在的人都这么不知廉耻了吗?”
“偷了我家东西,甚至连与我这正主一句话都懒得说吗?”
“...”
安然缓缓转过头。
却见一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漂浮在半空之中,一身宽大的神话天衣,头顶混元髻,脚踏紫金蹈海靴,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一股来自远古的岁月气息铺面而来。
不用猜也知道此人能在此处出现,必然与当年天庭有关,来历不凡
安然很是从心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拜见前辈。”
“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勿怪。”
“至于此地灵酒之事。”
“实不相瞒,其实小子是误入这天渊之下,修为尽失,受困于此。偶遇宝地,以为是无主之地,遂为了活命才借走此地灵酒以及其他杂物。”
“哦?”
“既是借走,那这么说还有还来的那一天喏?”
那中年道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呃...”
“哼!”
“油嘴滑舌!”
“不问而取谓之盗!把盗说成是借...”
安然一脸尴尬。
不敢多言。
“...”
“算了,看在你是无心之失上,才加上也算是你唤醒我。”
“这次就绕了你,你走吧。”
“是是是...多谢前辈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