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然这般说着,阮软脸上才逐渐平静下来。
可是心中却依然沸腾不止。
莫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意外?
若是没有修炼天赋,岂不是不能陪在她的然哥哥身边了?
即使她心中早就做了准备,但是依旧忍不住失望,恍若坠入深渊。
五年时间,然哥哥的温暖早就沁入心脾,深入骨髓,她早就离不开他了。
老妪捏住阮软的手腕,过了许久。
脸色已经微微有些苍白。
阮软也没有感受到身体有什么异样。
老妪松开阮软的手,脸上已经满是诧异和惊讶的神色。
“师尊,阮软她的身子是否适合修炼?”
安然抢先问道。他能够感受到阮软心中所想,也深深的知道她对自己的依恋。
五年的陪伴,让他也不愿和阮软分开,这个看着小小的姑娘早就成了他的心头肉,他不忍看着她伤心难过。
“唉...”
老妪幽幽叹了口气。
“还记得我刚刚所说的吗?”
“这世间绝大部分人都是能够修炼的,只是效率因人不同。”
“从反方面来说,也会有绝小一部分人...”
她话说到一半,却是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五郎在家吗?”
“...”
“五郎?五郎?”
安然眸光挪向门口。
刚刚安蓉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把门锁上。
只听见嘎吱一声。
门就被推开了。
然后便看见他的大兄,安家大郎站在门口。
身边并肩而立的是阮家的老爷。
身后更是乌泱泱一大片人。
安然目光又重新挪向老妪,眼中闪过一抹歉意。
“抱歉,师尊。”
“我先过去一下。”
老妪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刚到嘴边的话也停住了。
安然忙起身走向人群。
“阮老爷,大兄。”
“你们怎么来了?”
“还有这些宾客是...”
阮老爷是一个美髯中年人,颇有风仪。
半是责怪半是调侃的指了指安然。
“五郎竟还要问我们过来干什么?”
“今日你西府宾客盈门,可不就是为了庆祝你二兄进士及第和你被仙师看中吗?”
“你也是今日宴会唯二的焦点人物,为何却躲在自家院里不露面?”
阮老爷笑着,也没有太指责,当过十几年京官的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修仙者对于俗世的人来说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可以说此刻的安然已经飞黄腾达了。
这场宾客盈门名义上是庆祝双喜临门,但是安家二郎中的进士早就沦为陪衬了。
“对呀,对呀。”
“五郎,我和二郎在前面招呼宾客,你却躲在这里休闲自在是何道理呀?”
一旁的安家大郎也笑着道。
他早在几年前便中了进士,在京城任翰林院编修,恰逢父母去世,回乡丁忧,此时已经三年期满,准备回京城报道去了,但是因为安二郎和安然的事情耽搁了下来。
“阮世伯,大兄,我这人素来不喜热闹,偏爱清净。”
“所以这才躲在家里。”
“但是仔细一想着实失礼呀...”
他对着院外一众宾客拱拱手。
“实在抱歉呀,诸位,还要劳烦大家来我这小院子一趟。”
“不如这样如何?”
“此刻天色不早了,各位也已经用过午宴了。”
“等晚上...晚上五郎一定陪着各位贵客...”
安然并非不懂礼数,只是不喜欢这套罢了,既然都找上门来了,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赔礼道歉装装样子罢了。
“诶,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