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书桌前另一张椅子上,将桌上的风扇对准了自己。
“芜湖...活过来了!真是要热死本宫了!”
安然带着温和笑意走到她的身边,
拿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着脸上的细汗。
她也不拒绝,十分自然的享受着安然的服务。
不过擦到一半,似乎想起了安然尚在养病。
一把夺过他的手帕,自己擦拭了起来。
“行了,这等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殿下不如将外衣穿上?”
“如此实在是不和礼数。”
安然亦劝说着。
“殿下可是当朝公主,代表着本朝女眷的尊荣,当格外注意这些才是。”
“哎呀...小安子,你怎么也说这些呀?”
姜泠珑将手帕递还给他,无所谓的摆摆手。
“那是在外面需注意些形象。”
“这可是在本宫自己的宫内。”
“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再说了,这殿内,除了女官也就你一个内侍。”
“又没有外男。”
“随便些怎么了?”
姜泠珑伸出带着粉红色的臂膀。
“你看看,都给我热成这样了。”
“小安子一点都不关心我...”
她瘪瘪嘴,故作可怜道。
几年前皇后病逝,后位空悬,皇帝又常年卧病在床。
这后宫当中也就没了主事之人。
而姜泠珑自己已然是储君之胞妹,又独居一宫,无人能管。
自然就这般言行无忌起来。
当然,也仅仅是在自己宫内。
在外边还是维持着端庄。
见她确实是热坏了,安然也只能放任。
嘴角带上宠溺的笑意。
“行行行,不过可说好了。”
“这是在自家宫内可以这般,若是在外边可就不能了。”
“咱们也得注意着体面和名声。”
“算算,公主也到了快要出阁的年纪了。”
“有个好名声,就能嫁个好驸马回来,说不得就是个当朝探花郎呢。”
“呀!浑说什么呀?!!什么出阁?”
“还早着哩!”
姜泠珑面上愈发绯红,眼中带着羞恼。
“殿下这是害羞了呢。”
安然眼中满是揶揄,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两人相伴多年,姜泠珑又不是太过注重形式尊卑的性子,言语之间倒是不需要那么多顾忌,至少小小的玩笑还能开的。
“哼!”
“小安子学坏了!竟会取笑我了!”
“咦?”
“这是作甚?”
“皇兄给你送来的文书?”
“皇兄真是的。”
“你可还在养伤呢!”
“怎么就一刻也不让你消停?!!”
“这是把你当驴使呀!”
她撅起嘴,不满抱怨道。
旋即又撒起娇来。
“小安子!”
“小安子!”
“要不你就别理会我皇兄了!反正他现在也当了太子,不怎么需要你了。”
“不如你就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吧?”
她将一张精致的俏脸凑到安然面前。
晶莹的小嘴随着话语微微张合,吐出温热的兰息。
眼中尽是狡黠和祈求。
其实她早就对自家皇兄占用自己的小安子不满了。
明明是她的人,虽然依旧在服侍着她,可是偏偏还要抽出时间去给她皇兄出谋划策。
那可不行。
她的就是她的。
这么有趣的人儿应当她独占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