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
女冠并未理会她。
而是一把扯起安然的衣襟,这身衣服在打斗中被撕开了不小的口子。
所以她并未用多大力气,便只听见嗤啦一声,整件上衣便化作烂布条,被扯了下来。
“你做什么?!!”
姜泠珑差点急的跳起。
女冠指了指安然裸露的肩胛部位。
“他受伤了。”
“伤口被河水泡的发白、溃烂”
“周围一圈却是红肿的痕迹。”
“明显是邪气经由伤口入体。”
“现在没有醒过来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贫道在居住的道观内还有一些草药,正好用得着。”
“安太监这般的情况或许要将这块溃烂的皮肉剜出。”
“如此一来,他便可安然无恙了,不多时便会醒来。”
“还请殿下助我将他搬回道观。”
“哦...好好好...”
听到如此准确答复的姜泠珑瞬间心情大定。
协助女冠将安然抬起。
向着远处山顶道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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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破旧道观内。
姜泠珑守在躺在榻前依旧没有醒来的安然身旁。
眸子通红。
此时这间屋子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而安然肩胛的位置,也包上了数层浸血的白布。
已然剜除了溃烂的伤口。
嘎吱。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神情清冷的女冠手执两个碗走了进来。
轻声道。
“殿下,先前忙着救人,倒是忘了您还没有吃东西吧?”
“贫道这道观内清苦,比不上您在宫里吃的。”
“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可是姜泠珑却不关心这些。
“道长,小安子他为何还未醒来?”
“他已经安全了。”
“许是失血过多,尚在昏迷之中。”
“今夜或者明日自然会醒来,殿下莫要太过心急,耐心等待便是。”
“此处还算是安全,至少十日之内,不会有人寻到此处。”
“哦哦。”
姜泠珑心中大定,这才觉得腹中饥渴异常。
接过女冠手中的粗碗和筷子,看也不看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诚如女冠所说,并不丰盛,粗茶淡饭。
但她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
这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
看向一直坐在身旁的女冠。
“先前忘了问道长...”
“您这道观门前放了两个白色灯笼,一身披麻戴孝,这是...”
“家兄过世了...身为妹妹自然当如此。”
她兄长是太子府长史,太子几乎阖家遇难,作为太子党核心,自然也逃不了。
女冠毫不在意的瞥了姜泠珑一眼。
倒也根本不解释,为何前一天晚上才发生的动乱,她今日早晨便得知了消息,此处距离京城还是有些距离的。
姜泠珑微微一愣。
瞬间明了。
带着些许同病相怜的悲戚劝慰道。
“那...道长节哀...”
“无需节哀。”
“生死有命,家兄命格如此,无可改变,不如顺其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