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人暗中迫害?
安然脸色愈发阴沉,杀意凛然。
锦衣卫渠道来的消息是可信的。
若真如他猜想的那般有人图谋不轨。
那可真真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安然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手中最后一封姜泠珑的信件。
拆开。
上面也只是简短的一句话。
【安然,快回来,我想见你。】
这娟秀的字体,他很熟悉,正是姜泠珑亲笔所写。
安然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
忽的转过身。
往回走去。
“诶...大人,那些外商已经在等候了,您不去见他们了吗?”
“不去了,让有司官吏去谈。”
“就我先前说的那几个条件,不算太为难对方,要谈拢应该不难。”
“现在,马上通知下边人。”
“今日便回京。”
“走海路。”
这些下属眼见着安然脸色很难看,便知道是出了大事。
分出去几人去传令,其余人皆沉默不语。
安然往北看了一眼。
长袖下的拳头紧了紧。
“泠珑...你可千万莫要有事...”
“等我回来...若是真的是有人在害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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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殿内。
自是将外边的冰雪和寒冷都挡在了殿外。
这段时间,外界都已经传遍了。
女帝忽而病重,卧床不起。
群臣或惶恐或欣喜若狂暗地里起了心思。
整个燕京正处在一场政治风暴的风眼,维持着诡异的风平浪静。
可如今这位亲手引发这场风暴的帝王。
却面色如常的端坐在御座上。
不见半点病容以及虚弱之态。
身旁凌澜侍立。
“外边情况如何了?”
姜泠珑漫不经心问道。
“礼部侍郎等一众人等,预见安然必定要返京,准备在城郊安排一场伏杀...后提人头入宫以威逼陛下退位,转立南阳王为帝。”
“呵,跳梁小丑。”
“京营呢?禁军呢?”
“那些人可松口了?”
“未松口,骨头很硬。”
“那便杀了吧。”
“届时正好安排上我们的人。”
“是。”
“对了,锦衣卫那边要死死盯着,不要让透出一点风声出去。”
“此僚党羽众多,羽翼丰厚,内掌朝政,外握重兵,早非一般的乱臣贼子了,需格外谨慎。”
“奴婢清楚。”
“清楚就好。”
姜泠珑说完也不再问话,就这么静静看着空旷的大殿出神。
凌澜神色却有些犹豫了。
嘴张了张,好似是想问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
“凌澜。这里没有其他人,而你正是我最信任的人...”
“陛下...到底是为什么呀?”
凌澜神色很是疑惑。
明明不久之前还在通信件。
信里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转头来就要刀兵相向了?
她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