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想我了,才这么说的?”
“这样可不好,若是想我了,可以跟我说嘛...我本也预计这几日赶回来的。”
“你看你...我一回来就搞这么大的阵势...”
“是我出去太久,又怨气了?”
“泠珑...别闹了。”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这次回来之后,我再也不出去了...”
“可以一直陪着你...”
安然虽只执掌朝政两年,可是这两年风风雨雨,什么没经历过。
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景象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不愿相信罢了。
且姜泠珑本就是个任性的小姑娘。
自己又确实是离开太久了,难免有天大的怨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然!”
“陛下乃大齐天子!”
“你竟敢直呼朕名讳?”
“你难道心中就没有半点尊卑吗?”
姜泠珑依旧神色冰冷,一言不发。
身旁忽传来一声中年男人的训斥之声。
安然抬眸望去,这才看到姜泠珑御辇边上,站着一脸嚣张和喜悦的红袍中年,。
却是他入城前点名要着重抓捕的礼部侍郎章立文。
他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眸光又落在姜泠珑面上。
可这一举动似乎激怒了这位礼部侍郎。
涨红着脸,朝着姜泠珑躬身一拜。
“陛下!”
“此贼死到临头,却依旧藐视圣驾,大逆不道。”
“臣请将此僚千刀万剐!”
“以谢天下人!”
姜泠珑亦未理会他。
隔着数层禁军,与安然对视着。
她明白此刻安然眸光中显露的疑问。
“泠珑...这真的都是你的意思?”
“你要做什么?”
“难道你真的背叛我了?”
须臾。
姜泠珑撇开目光。
不再看安然。
挥了挥手。
即刻有宫人拿着明黄色圣旨上前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京营指挥使、锦衣卫指挥使、御马监掌印太监、检工事局事安然,不思皇恩,藐视圣威,蒙蔽圣听,结党营私,蓄意谋反。身居高位,外不能定国,内不能安邦,屠杀臣民,以致万民哀嚎,百官怨怼,罪大恶极。”
“特此薅除一切官职。”
“收押天牢,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其一应党羽,甘为鹰犬,鱼肉百姓,罪大恶极,皆协同收押,一律处置。”
“此诏明发中外,与天下臣民皆闻。”
“钦此!”
“罪臣安然,还不接旨?”
那宫人冷冷目光看向安然。
安然身子一颤。
不可置信的眸光看向姜泠珑。
“姜泠珑!”
“你发什么疯?!!”
“你是受了什么蛊惑了吗?”
“不要相信他们!!!”
“他们不是在帮你呀!”
“你难道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他前所未有的失态,涨红了脸,高声呼唤道。
眸光恰落在姜泠珑那冷漠的眸子上。
声音却又忽的低微了下来...
他从那眸子里看到清晰的厌恶和疏离、忌惮,以及隐藏得极深的一抹杀意。
“呵!”
“这逆贼!还敢胡言乱语!不敬圣上。”
“来人!”
“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章立文指着黑甲禁军高呼道。
“拿下!”
禁军却在姜泠珑轻轻的话语之下有了动作。
一拥而上。
将安然压在满是冰雪的石板路上。
他并未反抗。
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眸子。
他能够感觉到很冷。
不是身子接触到冰雪的冷,而是寒意一点点侵蚀心脏的冷。
同时,他也很疑惑。
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