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内政殿之前,他看了看殿外还未撤离的黑卒,嘴角掀起一抹噬血笑容。
然后就是老套路,燕帝上朝,文武百官行礼,接着禀报各地情况。
等群臣禀报完,楚墨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哦,那你所奏何事?”燕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这个儿子从来都不参与燕国政事,甚至是狼军疆域的政事也不理会,全都交与文官打理,从不过问。
今天是那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插手燕国政事,这可是件稀罕事。
楚墨顿了顿,朗声道:“父皇,儿臣参兵部侍郎、吏部侍郎、工部侍郎、右相、定南、定东、定西三位将军、文候、护北候、邺候结党营私、贪污腐败、打压异己,私藏军械,有谋逆之心,请父皇明查。”
此言一出,燕帝一惊,群臣哗然,下意识的朝着诸位皇子看去。
果不其然,诸位皇子的脸色此时有些难看。
因为楚墨参的这些朝堂大臣都是诸位皇子的坚定拥护者。
一旦罪名坐实,无疑是断诸位皇子一臂。
这场没有硝烟的血腥争斗开始了。
群臣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楚墨会率先发难。
楚人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楚墨一眼。
果然什么事情都满不过你呀,宁儿。
燕帝也诧异于楚墨的举动,也知道燕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满不过自己这个儿子。
毕竟狼军四大谍报司可不是吃素的。
正当殿内气氛沉闷之时,眼见诸位皇子有骑虎难下之势,立马有人出来为其分忧解难。
“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看着燕国朝堂最大的搅屎棍褚益民,燕帝脸色一沉,问道:“何事?”
只见褚益民不紧不慢拱手道:“臣参宁王殿下拥兵自重,祸乱一方,纵容麾下大军行天怒人怨之事,恳请陛下免去宁王皇子之位,削王位封号,驳夺继承大统之位的资格,囚禁宗人府,一生不得外出。”
他知道狼军都忠于楚墨,所以也没提兵权一事。
这个老匹夫是疯了吗?皇子大统之争也敢参与,当真是不怕狼军的屠刀?左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臣附议!”
“附议!”
………
就在储益民说完,殿内文官几乎都站了出来,齐齐附议。
剩下的人不是左相的门生,就是坚定的保皇派,也就是忠于燕帝的大臣。
甚至就连军部将领也站了出来,人数足有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都是诸王提拔上来的将领。
他们不参与燕国任何争斗,实实在在的纯粹军人。
一生只为保家卫国,不谈其他。
只于楚氏将领,都让罢官免职了,现在殿内无一人。
燕帝深深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楚墨,沉声道:“宁儿,你还有何话要说?”
“儿臣无话可说。”楚墨摇了摇头。
他今天之所以率先发难,就是想把此事摆在明面上,如今目的达到他无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