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熙的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还不等她说什么。

黎大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好心提醒，“被我救回来的郑晓晴，似乎就是净化光系？”

不等莫文熙回答。

他仿佛自言自语般，“据说异能也不错，没想到这都能被轻易抓走。”

莫文熙彻底熄火了。

莫彦临一脸紧张的盯着她，“姐，你要相信他们？”

莫文熙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自从末世到来，她察觉到自己的异能后，一度也以为他有救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异能会害死人。

她以为她不过是抽取异能出来，不会害人，异能没了，就像是耗尽异能，休息休息就能恢复。

可是第一次尝试着转移，她才知道，她吸收的异能，不等于异能者消耗的那种异能。

她就像是吸收了别人的生命力，必须有轻重。

一个不注意，就会害人。

那个无辜的异能者被她无意害死后，她一度想放弃。

是莫彦临反复对她说，“姐，你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这世上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了。我们把他好好埋葬，反正末世里，意外随时会来。

他的异能这么弱，都不能转移给我，哪怕还活着，也无法在这个世道里活很久。你别自责，一切不过都是命，是他自己太弱了。”

那时候沉浸在愧疚里的莫文熙，被他反复劝导的，全听进去了。

又遇见了涂穆，又听说可以替天行道。

她的世界里只有两件事。

白天守在基地门口，查看来往人员，赚取基地的一份物资和算卦的晶核。

晚上在秘密地下室，持续研究异能转移和剥离，只为不伤害一个无辜的异能者。

大概傅暖意是她在末世里这么久，遇见的第一个有好感，想成为朋友，却又不得不远离的女孩。

莫彦临反复说着那些只有他们的话题，莫文熙渐渐重心只有这个弟弟。

如今看着他，想到他的所作所为。

莫文熙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好陌生，陌生的仿佛是今天才认识。

而不是相依为命了许多年的亲弟弟。

“为什么？”

莫文熙就是不懂，她明白他想变得正常，可为什么要拿别人的命来堆？

莫彦临没有理解莫文熙的为什么，到底是在问什么为什么。

他以为莫文熙被他们提醒，不敢得罪郑晓晴，低落地垂下脑袋，“因为那个高亚是身体变异异能者，我也许可以变得正常。

其他人和丧尸不过是为了不穿帮，顺手抓回来的。姐，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她们不一定会死，我没打算害人！”

莫文熙深吸一口气，努力提醒自己不要绝望，不要生气，沉着声音询问，“我问你为什么要虐待无辜的人。”

莫彦临烦了，抬眸看着她，声嘶力竭大喊，“这世上哪里还有无辜的人！你善良吗？我善良吗？善良能活着吗？我正常了，我们才能活得更好！

你这么厉害，基地让你进入管理层吗？基地还不是看你是个女人，看我是个孩子，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不争，还能活下去吗？！”

莫文熙哽住，苦笑着摇头，转过身，捂着嘴，仰头落下泪来。

莫彦临盯着她看上去心碎不已的背影，继续喃喃，“姐，这世界跟过去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有机会变得更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别人的命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都不能好好活下去了，还要管别人做什么？我们最重要的在乎，不是彼此吗？”

莫彦临不止是身材矮小，声音听着也带着点稚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