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见鸣时起,目已不见月,望也不见日,沙沙叶响婆娑,目醒未见心醒。】
【当不得真,当不得假,当自己,却不醒,当无事,心难平。】
暮黎似梦似醒的感觉自己身在床榻上,缓缓睁开双眼却无法挪动身体,愣神许久手才能微动,最后不知何时才摸上了脸,顺着濡湿的痕迹拭去眼角温热的泪。
眸中星光黯然,记忆依旧模糊不清,只留满心死寂无处可宣,嘴中张张合合却无声而出,“忆灼言”三字难言于实………..
玉润在玉中突觉契约震荡,自己被撕扯的生疼,顿觉手足无措和惊恐,道:“阿晓别哭。”
就算恐慌突如其来的危险,玉润都不敢太大声音,生怕惊着突然情绪不稳的阿晓,想问阿晓什么意识也跟着一暗...............
暮黎也不知为何而落泪,心中万般情绪激荡,力量逆流,灵魂更是撕裂般的痛苦,让他几乎连化形都难以维持下去。
更别说以往警惕危险的心,已犹如死寂的沉木,难以从沼泽中挣脱。
他甚至来不及和玉润说句安慰的“无事”,身体便极速变化缩小掉进里衣被褥中。
室内无风,床榻纱帘边挂的铃铛响的莫名。
景期倾半夜苏醒便再未眠,心生疲惫却也异常敏感,后背贴着的温热突然消失,更是一空的感觉。
铃铛声响的他心绪不宁,心也莫名一空似的。
景期倾双手手指捏紧被褥边角,顿了许久未再听到令人心烦意乱的铃铛声,背被覆盖的温度都冷了。
细细寻觅铃铛声间,变而为的却是细微的哼唧的痛吟声,景期倾屏住呼吸,辨别那声音完全不似人语,就清清楚楚的响在脑海中。
熟悉又极为陌生。
他小心的翻了个身,视线下意识往下,便与黑乎乎盘抱着长身体,眼中打着泪珠子的奇怪东西盯着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