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宁喻突然被他一手抱起,紧接着他的手一挥。
哐当一声。
桌子上所有的碗碟和饺子散落各地。
宁喻一脸惊呆地看着一地的狼藉,没好气道:“占行之,你疯了?我都还没吃呢!”
“放心,”占行之把她抱上桌子,身置于她双腿、间,一手罩住她的后脖颈,往前一拉,阴鸷的黑眸里,染着邪肆的笑,“会让你吃饱的。”
“……”
宁喻挣扎:“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
“宁喻,”占行之薄唇在她唇角厮磨,低沉的声音随着他炙、热的呼吸字字传出,“你惹起的,你就得负责到底!”
他捏住她的下巴,侧头,俊脸缓缓压下来。
就在他的薄唇唇距离她的唇仅有一厘米时,宁喻偏开了头。
他的唇落在她的嘴角。
两人怔住,像是原本相斥的两块磁铁,意外地贴合在一起。
温热的触感带着酥麻,贯入她全身,流窜进她的指尖里,泛起一阵麻痹。
她撑在桌面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起:“你……”
占行之用虎口禁锢住她的脸,强行摆正过来,低头,张开嘴,直接咬住了她的嘴角,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脸,带着强烈的压迫和侵占,肆意在她那层防守之外,一点点地掠夺,一遍遍地攻击她最后的防线。
旋即,那张红艳的唇像是抹了朱砂,红、肿似血。
宁喻倒吸一口气:“你咬我做什么?放我下去!”
宁喻推拒他,可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
男人眼底一片暗沉,宁喻这才知道,自己玩过火了!
这小子明显不想放过她。
“等等。”
占行之无动于衷,眉宇间尽是阴戾之色,双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意妄为,身上的针织衫也被弄得有些凌乱。
见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了,宁喻直接豁出去了,厉声道:“占行之,我是你姐!”
占行之身形一顿,黑眸低垂,落进她惊慌的双眼里。
眸光清冷,欲念未褪。
他忽而一笑:“怕了?”
宁喻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又强撑面子:“我、我怕什么?”
“行,那就继续。”
说着他再次低头。
宁喻迅速抵住他的脑袋,刚要说什么,手就被他无情推开。
他薄唇落在她锁骨间。
宁喻彻底慌了,胡乱挥舞着双手:“占行之,你不能强迫我!”
撕啦一声。
两人都皆是一怔,目光呆滞了一秒,而后十分默契地垂眼,落在那早已扯裂开的衬衫上。
宁喻触电般缩回手,讪讪地笑了笑:“我……我不是故意的。”
宁喻说着自罚似的打了一下自己那罪魁祸首的手。
占行之眯着眼,舌尖抵着上颚,扫了一圈,黑眸更加幽深,声音都哑得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沙。
“你是在邀请我?”
“不,我是在阻止你。”
见他冷静了一些,宁喻后背悄悄地往下蠕动,而后迅速从他腋下滑了下去,飞速冲进自己的房间!
还保持着双手撑着桌子姿势的占行之:“……”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水流声,宁喻才敢悄悄地把门开出一条细缝,暗暗地观察大厅内的动静。
浴室里亮着灯,还有水流的声音。
大厅内的狼藉早就被占行之收拾干净了。
望着浴室玻璃门上印出男人那道颀长的黑影,宁喻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喝酒惹事,宁喻,说的就是你!”
……
从那以后,宁喻不敢再在他面前蹦跶。那晚的冲动,宁喻也归结为,除了喝酒的原因以外,可能也是因为占行之的到来。
自从她母亲走后,宁喻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深刻感觉到有人陪的感觉了。
这么多年,不管是在母亲去世后,她出国的那几年,还是身处这娱乐圈内,她一直都是单打独斗,每一年中大大小小任何节日,她都是独自一人。
虽然身边也有不少的知心朋友为她庆生,可当人离局散后,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谁都有自己的家,自己最在乎的人。
唯独她没有。
她像是孤身一人走了一条黑暗又悠长的路,路上有人向她打招呼,但没有谁能为她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