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在房间里的头领,立刻互相搭手,把收民从炕上给抬了出去,大冷天的,就把他给扔在了水泥地面上,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渗,奴仆们现在是又怕又烦,怕的是给自己找麻烦,到时候自己可能还会被安排个什么罪过这些的,那就纯粹是倒霉了。
烦又烦在尸体很不好处理,还有这么多的血,炕上已经不是单纯的把干草给换掉就行的了,血已经渗下去了,炕是泥裹的,这炕已经不能要了。
就算你铺再多的干柴,铺再厚的皮褥子,血的臭味,是会慢慢的挥发的,而且人血在人的鼻子闻起来,还格外的臭,格外的腥,有一种永远无法打扫干净的感觉。
想要让这个房间里变干净,就只能把整个的炕都给拆掉,然后重新裹一个炕出来,但是这时间有点紧,虽然不是他们这些奴仆该干的活。
不过他们也为华夏操心,这院子都是租借的别人的,说是不能够破坏任何的东西,但现在房子里面,直接死人来,血都要飞到天花板上去了,这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要瞒着主人家吗?
怎么可能瞒的了呢,秘密总会泄露的,但是不泄露还好,万一泄露了消息,那么华夏政府在大众面前的信任度,就会无限降低,
现在借院子,大家一看,是华夏的官员,代表着政府来借的,那自然是二话不说,借,肯定借啊,自己不可能会吃亏的。
可是现在一看,房子借出去都没一天呢,里面就死了人了,虽然现在大家对于死人的事,没有那么的排斥,可是又有谁,会喜欢自己家里死人了,还是陌生人呢,自己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这样了。
以后要是来借院子,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让我家里有死人,不借,你去借其他家的吧。
所以处理好这一次事故,还关乎着华夏的公信力,处理不好,就是个大麻烦。
成且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处置,不过作为这些人的头领,自己肯定是得先安抚他们的情绪,把责任推给收民自己,其他人都是没有错的,错在收民,收民死了,你再去追责,也没有用了,一具尸体你还想干什么呢?
所以成且就先是给大家做着思想工作,让大家明白责任的归属,无论如何,责任都不可以是华夏的,不然这一来,问题就大了。
自己是头领,华夏肯定会和自己对接,只要自己没有意见,不出问题,那这件事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什么问题都不会存在,现在就看华夏那边怎么说了。
直圭见自己的下属脸色铁青的冲进来,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的,要是好事的话,肯定不是这个脸色,但是他没想到啊,这个坏事居然这么坏,死人了!
“什么!你再给我仔细讲讲,怎么死的,死的是谁啊?”
那官员大喘着气给自己的领导解释说:“是燧人氏的一个头领,说是叫收民,但是我们不认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
哦,不,好像是被王给惩罚的那个,因为成且说他屁股有伤什么的,反正就是他自杀了,已经彻底的死了,完蛋了!”
直圭吓的当即就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然后大声怒骂:“哎呀他妈的,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