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蓁正在看书,齐英迈步进来,“姑娘,世子爷说,他今儿去见了二老爷。”
李挽蓁豁然抬头,“他们两个见面做什么?”
齐英犹豫了一下,李挽蓁挥挥手,将屋中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问道:“阿宴怎么会和我爹见面呢?”
齐英轻咳一声道:“姑娘可能不知道,昨儿你突然折返回府,世子爷知道了。
他猜测肯定是二老爷做了什么才会让您不开心,所以就让人盯着阿武。”
李挽蓁淡淡道:“然后呢?”
齐英有些心虚,“然后今儿早上世子爷堵了阿武的路,
二老爷怕世子爷插手他的事,所以才约了世子爷去云香楼一聚,至于说了什么,属下不清楚。”
齐英说完后,就见姑娘半晌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忐忑,怕姑娘生气她自作主张。
“姑娘,属下昨儿也是担心您,才告诉世子爷的。您要是生气,属下甘愿受罚!”
见她一副认罚的模样,李挽蓁轻笑一声道:
“这次你也是出于好心,但是下不为例!不然数罪并罚!”
“是!谢姑娘!”齐英轻轻输了口气,好险,还好姑娘没有生气,不然她可就完了。
“那阿宴可有什么话让你转达的?”
齐英这才想起世子爷的话,说道:“有,世子爷说,让您不要为了二老爷的事情烦忧,
说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等时机到了,您自然就会知晓真相。
要是您着急,也可以现在就去问问二老爷,他会为你解惑的。”
听完齐英的话,李挽蓁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她爹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他说他从未对不起她娘!
想到这里,李挽蓁莫名松了口气。
可是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人会写这样一封信来威胁她爹?
眼神看向窗外,神思已经飘远。
齐英见状,没敢打扰,直到站的脚有些麻了,才听见姑娘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闻言,齐英稍稍动了动微麻的脚,应了声是,才躬身退下。
等齐英走后,屋中就剩下李挽蓁一人了,
她走到梳妆台边坐下,然后将压下最底下的紫檀木锦盒拿出来,
摸着上面的海棠花,李挽蓁想起她娘的画像。
那是一个很美很温婉的女子,听大伯母说过,
她娘从未对人发过脾气,每次见人都是温温柔柔的笑,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让人不忍心大声对她说话。
她想,要是她娘还在,她也一定会很喜欢她。
打开锦盒,看着里面躺着的玉佩,那是一块鸳鸯佩,但只有半块,还有半块在她二哥手中。
也不知道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又想到二哥如今和崇阳侯世子在一块,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她差点忘记这回事了,她应该给二哥写封信,让他小心这个人!
想到这里,李挽蓁就就收好玉佩,然后坐到书案边写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