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幽出了那条小道,就往男客那边走,恰好撞上了齐国公。
陈幽拱手一礼,“晚辈陈幽见过齐国公!”
齐国公乍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随后打量了他一会,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世侄啊,如今是越发俊朗了。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也没来见我?”
陈幽也是难得露出一脸和煦的笑,
“小侄来京城也没两天,知道伯父忙于军务,不便打扰。
这不是老夫人的寿辰快要到了,就选在今日上门拜访!还请伯父勿要怪罪小侄才是!”
齐国公摆摆手道:“诶,说的什么客套话,你能来,伯父甚是高兴!走,今天一定要陪我多喝两杯!”
宴席上,
齐宴书的视线多次扫过齐国公身旁的陈幽,眼睛都要快瞪酸了,
对方却偏偏冷静自持,未曾给过一个视线。
气得齐宴书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不满。
严恽礼挪了挪凳子,身子往齐宴书这边靠了靠,小声道:“你与他有仇?”
齐宴书咬牙否认,“没有!”
严恽礼打开折扇挡住了一侧,
又小声道:“睁眼说瞎话,任谁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恨不得上前就要撕了对方!”
齐宴书又瞪了他一眼,“离我远一点!”
严恽礼啧啧两声,“瞧瞧,这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了吗?
没仇?谁信啊!
就你刚刚看人陈大少爷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旧情人呢?
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好似人家负了你一样!
不信,你问问嫂夫人!看看她怎么说?”
“问我什么?”严恽礼后面那句话声音有些大了点,李挽蓁刚好听到了最后一句。
严恽礼往前侧了侧身子,对上李挽蓁询问的视线,
刚想回答,就被齐宴书给拽了回去,满含警告,勒令他不许在蓁蓁面前胡说八道。
随后齐宴书对上蓁蓁疑惑的眼神,抿唇一笑,
“没事,他与你开玩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严恽礼一听,有些不甘了,他什么德行?
齐宴书又在抹黑他了,正想去争辩两句,就被自家媳妇给拉回去了,
“好了,有什么话寿宴过后再说吧,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哦,我听你的!”严恽礼这才歇了要一辩到底的心思。
而对面的陈幽,将他们这一桌的动静全都看在了眼里。
嘴角微微翘起,还真是有趣的一天啊。
视线一转,就收到了一记瞪眼,陈幽嘴角微微勾起,这姑娘气性真大。
正思忖着,就见对方已经收了视线,专心的吃起吃食来。
陈幽用拳头抵住唇角的笑意。
大太太见七姑娘只知道埋头吃东西,忍不住扶额,悄悄捏了她放在桌下手一把,
七姑娘不明所以,“大伯母,怎么了?”
大太太见她这副憨劲,到嘴边的话给拐了一个弯,给咽回去了。
“没事,你继续吃!”
而另一边程家的大太太正好看见七姑娘埋头苦吃的样子,眼底满是讥诮,
就这样的丫头怎配得上她的易儿?
好在亲事没成,不然她都不知道以后会被多少人笑话?
也就晟安伯府那群人将她当成宝!
而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的陈幽,却是一个不查,被酒给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