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月亮高高挂起,港城的夜晚已经少了白天的燥热,海风驱散了大部分来自外物热能量的辐射。
中秋节刚过,夜晚依然有些喧闹,远处的天空仍有烟花还在绽放,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一丝烟火气。
一只黑猫越过围墙,跳进了临海的一栋别墅——宸苑别墅。
黑猫迈着使命地步伐,又跳上一个房间的窗台,远处的烟花消散后。
突然,一声“喵”叫声划破夜空。
唐越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她转头看向窗台,那里什么也没有。
紧接着又是“砰砰砰”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这种声音让唐越觉得真实,又有点讽刺。
因为连着的声音太像爆炸了。
空气里的松香气让唐越安心了。
可是安心之后,记忆迅速回笼,她又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她明明已经死了。
是自杀死的。
她的爸爸妈妈因为不愿把她交出去,被那个叫严甼的老女人直接开枪打死了,她也不认识那人是谁,没见过。
但是那人却认识她。
那是中秋节的第二日。
她从洛宸哥的别墅离开,开车去商场买了香酥桂花糕回家,本以为回到家就可以迎来爸爸妈妈的怀抱。
没想到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爸爸妈妈的怀抱,而是仇人抵着枪口的威胁。
唐越进门后就看到地毯上倒下的人,还有客厅里躺着的佣人保姆,她窒息到要昏厥。
那个看上去有50多岁的闫甼,穿着性感的紧身衣,披散着卷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擦着满是鲜血的手,高高在上俯视着唐越,“哟!回来了,不枉我等了这么久。”
唐越被压着身体,被迫地抬头,就听到闫甼说:“你父母因为不同意把你卖给我,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
若不是被桎梏着,唐越想宰了眼前的女人,她呼吸急促,心口灼热的烫,像是在被火烤着。
她的嘴巴也被黑胶带粘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听到爸爸提过一次,不想与一个姓闫的女人合作,我无意听到那人名字,就叫闫甼。
闫甼在唐越身边转来转去,“长得真像那人,可惜被我发现了。”
她踹在唐越的膝盖窝上,唐越硬撑着没有倒下。
她把烟头摁在唐越的眼睛和脖子上不断地捻磨,疼的唐越脖颈青筋直跳。
“还是硬骨头啊!不愧是顾湛的孙女!”
说着她带着狠毒的眼神,抬手猛地一下撕开胶带,带着唇和周围的皮肤都被狠狠地扯了下来,额头的血管纹路都被疼到暴涨。
唐越眼睛疼的猩红充血,浑身痉挛颤抖,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顺着下巴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越还问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其实我们原本无冤无仇的,怪只怪你出生在那个家庭。”闫甼又抽了一根烟,吐着烟圈,语气散漫道:“17年过去了,又让我再次逮到了你,我们的再次相遇,是命运的安排,是缘分啊!”
“真是好大的缘分!”
闫甼看着唐越姣好的面容,嫉妒道:“我恩赐了你17年的自由,现在是该收回了,若是你当初死在那片丛林里,这个房屋里的人都可以幸福地活着,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你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又活在富裕的家庭里,竟然还有父母的宠爱,名字也该死的……”
唐越又被钳制着无法说话,也没听太懂的她话里的意思。。
“对了,你还不知道。” 闫甼又坐回沙发上,舌尖顶着腮帮,嘲讽道:“你是一个被抛弃,被唐家捡回去孩子,当初我本想带你去享受荣华富贵,可你一直哭一直哭,哭的让我心烦意乱,心乱如麻,心绪难安,还有你爷爷和小叔的穷追不舍,让我不得不丢弃你这个累赘。”
唐越看到她从一个文件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地上。
唐越怔怔地看着,那些照片都是她和爸爸妈妈的合照,她从哪里弄来的?
“你当初若是死了多好,或者活在犄角旮旯了的烂泥里多好,可是你太优秀,太耀眼了,我不喜欢。”
闫甼倏然癫狂地大笑,像个疯子,笑着笑着又似是痛苦地捂着胸口流泪。
然后,唐越就看到闫甼骤然疯狂地扇自己,嘴上喃喃自语道:该死,该死,都该死,不让给我的都该死,不喜欢我的也该死,通通都该死!
说着闫甼又拎起茶几上的烟灰缸,重重地砸在唐越身上,疯癫地说:“该死的贱女人,明明我也喜欢他,你怎么不让给我,让给我多好,杀不了你,杀了你孙女也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