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熙越发觉得这个妹妹有些古怪,必须尽早把她送回去。
翌日清晨,木瀚文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在餐桌上,阮梦竹也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喝着燕窝粥。
“母亲,云萝认识了一个师傅,要带着云萝在寺庙礼佛,正好女儿有一些陪嫁的玉器也需要开光,这次大概要住的久一点,”木云熙观察着阮梦竹的脸色,试探着开口。
阮梦竹跟木瀚文闹别扭,正在烦恼如何能哄好侯爷,听了木云熙的话,她放下粥碗,挑起眼皮,皱紧眉头,疑惑道:“云萝怎么不亲自来说,要你来传话?”
木云熙闻言,上前一步,把手搭在阮梦竹肩膀上,轻轻按揉,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母亲您不知道,云萝这次回来真是长大了,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就拿这次要去礼佛吧,什么鲜花、水果、贡品都是她亲自选的,昨天就开始斋戒了,今天早上沐浴更衣,有点忙不过来,所以就让女儿代为禀告。”
“云萝还说她这次去要给你我每人做一串念珠,由她师父开光,您说云萝是不是懂事了?”
木云萝从小被阮梦竹娇生惯养,除了对木云熙言听计从,对其他人都是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女子应该学的那些琴棋书画和女红能糊弄就糊弄,一样能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如今听木云熙这么一说,她长吁了一口气,欣慰道:“以前让我最省心的就是你,没想到现在云萝也开窍了,再过半年她也该笄及了,到时候找个好婆家应该不成问题。”
阮梦竹握着木云熙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一脸愁容道:“云熙,你看咱们侯府,你弟弟云泽在书院成绩不是很理想,想着以后能继承你父亲侯爷的爵位,可是现在木云峥又翻身了,不知云泽还有没有机会,云逸年龄太小以后发展怎么样也不得知,如今他们姐弟几个真的就要靠你了,现在你能嫁给晋王,虽说是个侧妃但毕竟是皇亲国戚,以后你一定要多想着帮帮弟弟妹妹。”
说到木云峥时阮梦竹咬牙切齿道:“当初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就没在军营里被打死,也不会出现如今这些麻烦!”
木云熙捂住阮梦竹的嘴,左右看看,低声提醒道:“母亲以后休要再说木云峥在军营的事情,也千万不要说跟军营里的那些人有过联系,据我所知,那些在军营里迫害过木云峥的人如今死的死残的残,希望他们没有把您说出去。”
“啊!”阮梦竹一脸惊恐,“我说最近怎么找不到那些人,原来……”
阮梦竹一抬头脸色惨白,紧紧抓住木云熙的手,“一定是木云戈那个小贱人干的,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帮助她,熙儿你也要小心,毕竟她当时受伤是因为你……”阮梦竹欲言又止。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要不惜一切往上爬,爬得高高的,让她永远也动不了我,”木云熙寒眸一闪,阴险恻恻地说道。
“好好,你有这个心气,母亲就放心啦,走咱们一块去看看云萝,”说着阮梦竹就要站起身。
木云熙可不想让她们相见,她弯眸晃了晃,快速编出了一个理由搪塞。
“好了母亲,您跟父亲赌气没睡好吧,看您地黑眼圈都出来了!”
阮梦竹最注重自己地容貌,特别是年纪稍大后,更是变本加厉地保养,生怕年老色衰,失去侯爷的宠爱,她闻言立刻紧张的走到镜子前,仔细查看。
“好像是有点!”
木云熙瞬时接道:“一会我去送云萝就行,您赶紧喝一碗燕窝,好好睡个美容觉,您去了还倒是影响云萝的佛心,我会每隔几天过去看看她,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