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走过去,在男孩脚边停下,凝望着他布满血污的小脸,两秒后,移开目光,“他怎么样?”
巫玉凝重地皱着眉头,脚边有一堆染着血的纱布,她将他身上最后的一块伤口包扎好,将银针卷起来,收到药箱里,站起来说:“伤势很重,不能把他放在这里吹风,先带回房间里吧。”
慕轻点了点头。
几个察言观色的侍卫立刻走过去,他们将手伸向了男孩,慕轻突然上前一步,“我来。”
侍卫们顿了顿,纷纷退开。
慕轻来到了男孩旁边,一只手穿过他的脊背,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怀里的男孩十分温软,宛若一团散发着甜香的,小小的,几乎没有存在感,似乎用力点就能将人融化在怀抱里。
花殊的脑袋枕着慕轻的肩膀,眼皮轻轻动了动,睫毛宛若羽毛一样黏在一起,低低阖着。
慕轻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巫玉跟在她身后,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
当看到慕轻将脏兮兮的男孩放到了自己床上,她表情更是像见到鬼了一样。
把花殊放下之后,有婢女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
这是巫玉早就吩咐好的。
婢女将药碗递给巫玉,巫玉接过来,看到床边的慕轻,索性将药碗塞给她。
“这碗药给他喂下去吧。”
慕轻一只手揽住男孩瘦小的肩膀,将碗沿递到他唇边,一点点地喂了进去,再将少年轻缓地放在床上。
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出声为难,“现在慕小盟主可以解释了吧,花小少爷为什么会在慕家的后院!”
慕轻淡淡地抬眸看过去,墨玉般的眼眸平静无波,“赵家主这是怀疑花家的事件与我有关?”
赵家主冷冷笑了一下,看着慕轻的眼神隐隐透着鄙夷和讥讽,“老夫可没这么说,但是花小少爷出现在慕家,确实有些古怪,我觉得慕小盟主应该给个交代。”
慕轻淡定自若,“先不说,那人看到有人带着花小少爷进入慕府时,本盟主与你们在一起搜寻线索,若是你们怀疑那人是本盟主府上的侍卫,他又怎会愚蠢到明目张胆地将花小少爷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还留了活口。”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慕轻身上。
这些没事儿找事儿的人,纯属是抛弃合理性和逻辑,为了阎阳铺路罢了。
只是给阎阳创造一个为她说话的机会。
她本来的人设也正是沉默寡言,不善辩解,自以为清者自清之人。
正因为没有解释,所以被人认为心虚。
如今慕轻已经解释,自然没有阎阳说话的余地。
阎阳不知怎么想的,总觉得自己应该出面一下,他便站了出来,正义凛然地说道:“晚辈觉得此事与慕小盟主无关……”
慕轻不想给他发挥的机会,淡淡地看他一眼,皱着眉,“你又是什么人?”
阎阳表情僵了一下,“晚辈乃是阎氏子弟,阎阳。”
“不认识。”慕轻皱着眉,看向阎家这次的领头人物,也是阎家的三长老,“这就是你们阎家的规矩,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发言。”
阎阳低着头,脸色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