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下阎阳腰间的木牌,“我父亲死在地牢之中,是被人下毒所害,当时留在现场的就是这样一个木牌,一模一样!”
阎家的领头人慌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可这也不能证明是阎阳做的,这木我们阎家上到家主,下到家生子人手一个,也有可能是谁拿了我们阎家的木牌栽赃陷害!
孙家主还请息怒,事情到底是不是我们阎家的人所为,我们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孙大爷倒是没想到,有这木牌的人这么多,要是说人手一个,那范围可就广了去了。
可他还有另外一条线索。
他冷哼一声,眼里闪烁着杀意,“可我父亲所中之毒正是寒毒,而且是年份超过二十的寒毒,如果我没认错,这个阎家人如今的状况想必是寒毒毒发了吧,这你怎么解释?”
阎家长老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他凝重地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时阎阳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声音微弱,“不是我。”
孙大爷抓着他晃了晃,目眦尽裂,“不是你是谁?!”
阎阳:……
敢这么对他的人,早都被他偷偷弄死了。
他心里很想杀了眼前这个老东西,可是做不到。
他不仅不能杀他,还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真是日了狗了。
他根本就没有下毒!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他声音虚弱地开口,“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孙大爷冷笑,“我孙家已故的老家主,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你不知道?”
阎阳:……
他有听说过。
“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与孙老家主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孙家这段时间一直在找能够拿出寒毒之人,阎阳是他们找到的唯一一个,所有的怀疑点都在他身上。
孙大爷虽然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但是绝对不可能把人放了。
他不自觉地看向慕轻。
慕轻安静地站在那里,清润端正,无端便给人一种可以信服的感觉。
“先带走吧,这位阎家公子身上既有木牌,又有寒毒,巧合实在太多了,他嫌疑很大。”
孙大爷认同地点了点头,冷冷的目光落在阎阳身上,一副你跑不了了的样子。
阎家也只能听从了。
阎家长老趁机说道:“不管如何,此事绝对与我阎家无关,如果真是他,还请各位随意处罚,那绝对是他的私自行为!“
慕轻和孙家都没说话。
今天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都乏了,相继离开拍卖行。
阎阳因为毒发已经昏迷不醒,孙大爷怕他跑了,将他五花大绑扔在了马车上。
他一转头,发现慕轻居然还没走。
孙大爷恭敬地伏了个礼,“盟主。”
慕轻偏头看了一眼慕川,“若真是他,可见此人心思歹毒,逃了这么久没有消息,或许有些让人无法应对的本领,让慕川和你们一起走吧,我好放心。”
孙大爷没多想,只是心里觉得这盟主真好,连连点头,感激地道:“多谢盟主。”
慕川跟着上了马车。
他们的车队渐渐走远,空无一人的街道,便只剩下慕轻、花殊和巫玉。
巫玉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转头走向客栈的方向,”我先走了。”
慕轻和花殊慢慢走在她后面,
花殊的脚步越来越慢,街道里寂静得发不出一次声响,只有他们缓慢的脚步声。
花殊慢慢踩住了慕轻的影子,眼眶有些热热的,不安地问:“姐姐,对我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