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面不改色。
花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突然慌了神。
如今已经是秋天,没有蚊虫。
这种地方也不会磕到碰到吧,而且也不痛不痒的。
花殊实在难以相信。
慕轻给人的感觉总是端方正直,清风霁月,可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会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
花殊心中其实已有八成认定,这痕迹是慕轻在他睡着的时候落下的,脸不由更红了。
察觉到欲望苏醒,花殊尴尬又无措地用手遮掩着。
慕轻也在这个时候将他放进被子里,“你好好休息。”
花殊红着脸,微弱地“嗯”了一声。
-
几日后。
距离唐老夫人的生辰越来越近。
唐家距离云城距离不近,要提早赶路。
花殊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那天的事,觉得尴尬又羞耻,看到慕轻更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这段时间便没有怎么和慕轻见面。
花殊从家里出来,马车已等在外面。
他踏上阶子,掀开轿帘,看着里面端坐着的慕轻,眼里闪过一抹羞涩,弯腰进去在她旁边坐下。
“姐姐。”
慕轻正看着书信,“嗯”了一声。
花殊心里有些不悦。
好像这段时间只有他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对她的生活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就好像,她对自己来说是全部,而自己只是在她心里占据一块不大不小的位置。
不过花殊也早就明白。
不管他多么想独自占有姐姐,如果姐姐不想,他便做不到,也不能去强求。
马车连着赶了好几日路。
夜晚便在途经的城镇找一处落脚的地方住下。
若是附近没有城镇,就找一个适宜的地方,夜宿在马车里。
夜晚,秋夜微凉,马车里两人的温度交融着透着温暖。
轿帘偶尔被风吹动,斜斜地露出一个缝隙,外面圆月高悬,月光如水。
花殊被慕轻抱着,眼神温和宁静地望着月色。
她的手臂扣着他的腰,从后面抱着他,胸膛紧贴着他的背,他就像只脆弱的雏鸟,被安置在结实的巢穴中,四周溢满了毛茸茸的温暖。
渴了有人给他喂水,冷了有人往里面添棉花。
无忧无虑,永远有人保护他。
其实,这样就很好。
…
之后,花殊就恢复了以往那样,和慕轻自然地相处着。
他们在唐老夫人生辰礼的前一天到达了唐家。
慕轻来到被安排的院子里放下东西。
之后便趁机找了个房间,集结江湖众人,商讨些事情。
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又要来了。
武林大会中,比武获得前几名会获得奖励,但这武林大会最终的目的,竞争的其实是盟主之位。
上一届武林大会,慕轻以无可争议的武力值,再一次成为了盟主。
他们这次主要商讨的是武林大会举办的地点。
花殊醒来就发现慕轻不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