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严万也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五年前,程安晏给过她一张银行卡,在她回国后收到过一条入账短信,之后也没了声响。
那应该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慕轻回想着五年前她和程安晏唯一一次见面。
她被带到程家。
那个时候,他被慕景天折磨得很惨,刚出院,脸色苍白,晶莹如雪,穿着白色的绸制睡衣,比现在清瘦很多,苍白孱弱,眼神死寂,容颜却是惊人的漂亮。
她看到他露出的手腕,上面是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
她当时半躲在严万身后,低头不语。
他们有过简短的对话。
他声音低沉地说:“你父亲让我保证你母亲和你,一生衣食无忧,可你母亲已经死了,你……”
她头也不抬地说:“我想出国。”
她低着头,什么都看不到,他应该是点了点头,严万就带着她离开了。
之后,她走剧情的时候,又和他有过几次照面,但说话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那个时候,她怎么就忽略他了呢?
大概是因为,他在躲着她,不愿意面对她。
或许,他……恨她。
慕轻手撑着额头,有些犯难了。
…
半个月后。
黑色轿车停在某七星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程安晏坐在后座,穿着精致笔挺的西装,剪裁得体,面料昂贵,将他本就优越的身材衬得更加完美。
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下巴,望着窗外。
那道黑色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目光就不受控制的被吸引。
她穿着黑色的礼服,裙摆拖地,面料轻薄,并不显累赘,纤细白皙的手臂裸露在外,在昏暗的光线中白得发光。
银色长发如月光般熠熠生辉,半挽在脑后,几缕碎发柔顺地垂在脸侧,银色与黑色相衬,交织出圣洁和妖异。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又好像是错觉。
程安晏也不知为何,只是一个侧影,就能认出她。
明明他也只见过她一面。
男子精致的眉眼微微蹙了蹙,“她怎么也在?”
严万看向电梯口,人已经消失不见,“谁?”
“她。”程安晏顿了顿,如海妖般华丽蛊惑的嗓音吐出那个名字,“慕轻。”
严万愣了一下,“慕小姐也在?……这件事我不知道。”
“……”
“我立刻去查。”
程安晏推开车门下去,不紧不慢地扣上西装扣子,走进了电梯。
电梯来到顶层,从里面出来。
头顶夜色如墨,繁星闪烁,宴会场举办得盛大而隆重,优美的钢琴曲从角落流淌而出,装扮得体的成功人士谈笑风生。
杯觥交错,浮华万千。
程安晏目光下意识地寻找着,却并未看到慕轻。
“程总,程总愿意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他一出场,很快就成了目光中心,立即有人上来和他攀谈。
程安晏面无情绪,拿起侍者送过来的香槟,与他们交谈着。
简单寒暄了几句,程安晏找借口离开。
其他人都知道程安晏不喜欢这种场合,主办方觉得程安晏能够出场,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其他人也不强求,也不敢强求,就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