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家也是也是出了名的疼女儿,和温家联姻,易柳之后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如果是以前,易家完全没有到要牺牲易柳的婚姻的地步,可是如今易家发生了一件事,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易柳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易家在易氏集团的股份占比并不多,还有另外几家大股东,易柳如果不够强,就像兔子遇到鬣狗,迟早会被那几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分食。
许舜正在为易柳之后担心。
慕轻在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慕轻接通电话。
满竹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来医院,易叔叔他,他……”
慕轻和许舜对视一眼。
来到医院,没有看到易柳,看到一个打扮精致得体,和易柳三分像的女人瘫坐在地上恸哭着。
满竹月站在一边,眼眶红通通的,满脸泪水。
许舜脚步放缓,喉咙有些发哽,轻声问:“易叔叔呢?”
满竹月眼里噙着泪,摇了摇头。
-
易父出殡那日,昏暗苍茫的天空下,草坪上掉落的白色纸花,被风轻轻吹动,发出飒飒的孤寂的声音。
易父严肃死白的脸,被推进狭长的钢铁空间,火光隐隐泛出红色,灼人的热度在一瞬间增加。
黑色的尘埃从烟囱里飞出,那个高高的烟囱,在这样的黄昏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墓碑前。
慕轻穿着笔挺的黑色风衣,站在许舜的身边。
许舜看了看前方易柳瘦削的背影,又抬头看着天空,黑压压的鸟群无声飞过。
他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慕轻平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身下轻轻捏住少年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有人陆续离开。
易柳蹲在墓碑前,僵硬得仿佛雕塑,谁和他说话都像听不见一样。
“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许舜轻声说完,拉着慕轻的手,也开始往外走。
“你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吗?”满竹月阻挡在他们面前,眼睛早就哭得红肿,定定地望着慕轻。
许舜迷茫地看向慕轻。
…
满竹月回想着那天晚上,许舜追着易柳离开之后,慕轻来到她身边,她们之后的对话。
慕轻问她,你想不想和易柳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还在生易柳的气,可是对上慕轻的眼神,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很重要,绝对不可以说谎,于是她说:想。
慕轻:“如果以你的气运来代价,你和易柳之间的阻碍会全部消失,你们能够顺利在一起,你愿意吗?”
她当时没有回答。
可是她现在有答案了,不管要失去什么,她都想陪在易柳身边,她不想再看他一个人孤零零这么痛苦的样子。
他已经失去了父亲,她想做那个能够在他疲惫痛苦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身影。
慕轻:“你有答案了?”
满竹月哭着点头,“我愿意。”
回去的路上,慕轻开车,许舜坐在副驾驶。
许舜握着慕轻的手,不断追问,“你和竹月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
慕轻:“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许舜十分好奇刚刚慕轻和满竹月在说什么,只要能告诉他,让他回答什么问题都行,认真的说:“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