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终于知道他在介意什么,雪白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面自己,缓缓低头,冰凉柔软的唇,覆在他唇角,极其温柔珍视的一个吻。
当她的唇离去,夏鹤望着她眼中不同面对其他人时的冷漠,而是一片淡淡的柔和,便明白那样的温柔珍视,并不是他的错觉。
慕轻:“夏鹤,不要和别人去比,因为他们永远没有和你比的资格,你只需要在每一次,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
夏鹤呆呆地看着她,这样的表白并不算深情,可是他也不明白,心里为何有着如此强烈的震动。
仿佛是一种穿透灵魂,来自遥远时空,让他等了很久很久的许诺。
夏鹤缓缓回握住慕轻的手,没有再说任何话。
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管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只需要,用余生去证明。
夏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过去,更不知道在他睡着之后,某个女人坐在床边,用一种很变态很诡异的眼神,盯了他许久。
最后,她缓缓松开雪白的指尖,帕子掉落在地,突然腾起了一簇火苗,帕子燃成灰烬,风一吹,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清晨。
天亮了,属于血族的作息却到了睡觉的时候。
慕轻闭上眼睛。
外面却又是公鸡打鸣,又是有人走动说话。
慕轻只能重新从床上坐起来,她推开门走出去,刚好有个美丽的妇人想要过来敲门。
她在走廊上停住脚步,和慕轻大眼瞪小眼。
当看清那双专属于血族的血色眼瞳,夏母腿一软,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旁边的柱子,才稳住身体,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哆嗦。
“你、你……”
居然是血族!
她怎么会从儿子的房间里出来?
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慕轻看眼前瑟瑟发抖的人类,微微眯了眯眸子,唇角噙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淡笑,手放在肩上,优雅地倾身,“你好夫人,我是夏鹤的……”
长长的睫毛下,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恶劣和晦暗,声音低缓地道:“主人。”
血族的王?!
儿子回来的时候跟她说过,他被血族的王挑中成了血仆。
夏母浑身一抖,又差点跌倒。
谁能想到她这小小的庄园里,居然降临了如此大人物!
夏母硬着头皮跟慕轻说了两句话,主要是问她来做什么。
夏鹤提前从城堡回来,本来就让夏母十分担心,唯恐他是得罪了血族。
听到慕轻说,只是接夏鹤回去,夏母反而松了口气,找到机会,就头也不回地离去,仿佛身后有狼在追。
夏鹤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
从房间出来,慕轻坐在长廊下,优雅地靠在椅子里,白皙的指尖执着茶杯,落日的余晖照耀在她身上,将她周身镀了一层金光,宛若冷漠威武的天神。
而当她看过来,所有的冷漠都融化了。
夏鹤并不因为这一幕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慕轻不惧怕白日的阳光。
可能是因为太强大了吧。
夏鹤走过去,身体的酸涩让他眼里多了几分羞涩,“我母亲呢?”
慕轻牵着他的手,对他一醒来就问他母亲的事,眼里闪过一丝极深的不悦,力道也不断收紧,少年感到细微的疼意。
“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