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枊捂嘴一乐,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妾身既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
妾身身为花海楼的头牌,身不如已。
现在我的姐妹们所乘坐的楼船,都看不到影子。
哪怕是楼中那些普通的姑娘,如今都超过了飞花楼船。”
说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双行清泪,划过脸颊,显得楚楚可怜。
瞬间,苏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一阵手忙脚乱,想给如枊擦拭泪痕,却又怕唐突了佳人。
“如枊姑娘,你莫哭。
不就区区作诗嘛!
我家小侯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少白白了苏锐一眼:“不是我不做,实在是本侯做首打油诗还行。
要不,我再念首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
如枊吓得连连摆手,花容失色。
要是李少白再念出这般一首诗来,怕不是要被人给掀翻了不可。
苏清吃了一肚子气,见此不由一乐,顺带着看李少白的目光,都好了不少。
竟然亲自给李少白倒酒起来。
如枊身在烟枊之地,对付男人的手段非凡。
一脸的可惜之色:“竟然如此,那只能怪如枊命不好。
今年的花魁,就与如枊无缘了。”
苏锐果然上当,开口问道:
“花不花魁,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要如枊姑娘你愿意,本公子愿花十万真金,为你赎身。”
如枊对李少白手段使尽,见李少白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将目标放在了苏锐身上。
“谢谢苏公子好意,如枊本是红尘中一缕灰尘,命薄红颜。
从小失去双亲,是在花海楼争香夺艳的环境中长大。
自小,花魁就是如枊的梦想。
花魁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不是那般重要。
但对于如枊来说,却是今后生活的保障。
至少如枊年过半百,残花败枊之后。
如枊还能凭此身份,讨一份生活。”
苏锐听后,不由双目通红。
抱着李少白的大腿,说道:
“小侯爷,您就帮帮如枊姑娘吧!
如枊姑娘,身世也太可怜了!
呜呜……”
李少白意味深长的看了如枊一眼。
这姑娘三番两次,想要自己出手作诗作词,到底所为哪般?
从踏入书海城开始,李少白就感到自己一步步陷入对方布下的陷阱之中。
先是酒楼客满,后是猜谜语。
自己每走一步,好像被敌人牵着鼻子在走。
一步一步,落入敌人圈套。
这个如枊姑娘,看着弱不经风。
骨子里却是精明的很!
也罢,抄一首也是抄,抄两首也是抄。
我倒想要看看,这如枊姑娘,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李少白心中拿定了主意,脸上并也没有表现出来。
重重叹息一声:“既然姑娘如此身世,那本侯也就盛情难却!”
只见李少白一挥手,大声说道:“笔墨伺候!”
如枊脸上一喜,连忙叫来侍女,搬来纸墨。
她更是亲自站在李少白身边,撸起衣袖,露出洁白的纤手,磨起墨来。
红袖添香,美人在侧。
李少白将毛笔拾起,轻轻蘸墨。
笔走龙蛇,奋笔疾书!
一首七言诗句,就印入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