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林听看了眼床上睁开眼的人,开始喋喋不休。
“略哥,我听吴助理说你已经熬了几个夜工作,咋的,你那工作是待产的婴儿,一刻也耽误不得?”
“你说说你,你这铁打的身体都烧红了,我这要不来,烧化了也知道便宜谁。”
方略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因为生病身上多了几分慵懒,叱咤商场的冷面总裁倒是更容易让人靠近。
“几点了?”嗓音沙哑。
“晚上八点。”
“把给我手机。”
林听“哦”了一声,把手机给他,“刚刚方允来打电话我接了,一听你生病,那可担心了。
你说他妈处处防着你,明里暗里想要你栽跟斗,这目的不就是让他代替你成为方氏的当家人,结果他还挺向着你,这要是装的,能装二十年也挺不容易。”
方略低头看着手机,拇指在屏幕上跳动着,林听望着他,“略哥,我和你说话呢?”
方略输入晚安两字点了发送,才摁灭手机屏幕,抬头看去,“你来做什么?”
说到这个林听才想起自己来干啥的,搬了个椅子坐到床边,翘着二郎腿,“我本来一周前就该来你这,结果半路被截去医学院了。我呢,这么大老远,跨越半个地球,就想来问问你和涂婳到底什么情况?”
方略扫了他一眼,平静的问道:“脑子不会转?”
林听想起上次电话里说的,不停叨叨,“你想你说的话,法律上的方太太,讲真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方叔,况且这事说给肖泊远他们几人,都说我是听错了,你觉得我不得怀疑下?”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还真是我想的那样?”
方略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是!略哥,你、你们俩都不认识吧?图什么?”
“我没记错你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林听边说边回忆,当时涂婳拿着一些诊断资料进来,自己看了胶片后其实心里有了答案,只是没有病理的情况下,没有肯定的说这就是癌症,而且已经转移,只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除此之外,问了几句家庭情况,以便后期指定治疗方案。
肿瘤科的医生就是这样,每天都处在良心的谴责中,明知道病情不可逆,但又不想辜负患者和家属的期望,加上昂贵的治疗费,所以林听都会在粗略了解病人的家庭情况,根据情况推荐治疗方案。
在涂婳走出诊室方略和肖泊远进来,自己就想着让方略给他安排个工作,因为他的同理心让他这年少成名的医术变得沉重。
当时自己还以涂婳的经历为例子简单的向两人说了换行业的缘故。
除此之外,自己也听说过两人见过面,有过交集。
林听忽然想到什么,凑近了问:“是真结还是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