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两人谈话后,方略为了涂玲雨放心,也不想继续欺瞒,就将领证的事给涂玲雨说了。
涂玲雨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想要斥责两人,但在方略说了领证真实的前因后果,加上长时间对方略的了解,也就没有太多担忧,甚至还时不时在涂婳面前说方略的好话,说他要是自己的女婿也不错之类的。
“我能做的就是不让她为难。”方略说。
“好好好。不过你妻子一直不跟我这个当妈的说你们领证的事,我还得配合演出,看来你还得努努力。”
说到这个方略也很苦恼,来宁洱后,自己毫无顾忌的叫她方太太,说着两人已经结婚,涂婳虽没像之前阻拦,但也一直没提要给涂玲雨坦白的事,这种关头,自己又不想催她,让她纠结为难,权衡利弊。
涂玲雨从后视镜看出方略的困扰,说:“方略,婳婳从小对我就没什么秘密,有没有想过婳婳不告诉我,一半原因是担心我的病情,还有一半是对你们的关系不坚定。”
“她啊!长了张温柔恬静的脸,但骨子里是个坚强又自信的人,对于没把握的事不会说也不会做。所以,方略,你应该坚定不移的告诉她你的喜欢。”
涂玲雨虽是这么说,但她也清楚按着方略布局和涂婳领证的拧巴劲来看,他的行动,做的一切无一不在表达自己对涂婳千言万语的爱,唯独不会通过语言表达,她不知道方略是经历过什么,又或者是性子使然,也没有强调一定要这样,反倒宽慰道:“不着急,婳婳是个心细的人,她会感受到。”
方略却把涂玲雨的话记在了心里,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只要是对涂婳好的,自己应该为涂婳做的都会放在心上,然后践行。
两人到庆典现场已经是人山人海,方略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推到涂玲雨身后,衣服兜里的电话响了。
“方略,你们来了吗?”涂婳的声音随着电流声传来。
“到现场了。”方略温声说道,“你好好准备表演,我们在你一眼能看到的地方看你演出。”
明明就是一句平常的话,可涂婳白皙的耳廓染上一层红晕,像朝霞一样传递了云朵的心事。
自己一眼能看到的就只有最前面一排,按照方略的能力出现在第一排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一向在傣族舞上游刃有余的涂婳却紧张了。
轮到涂婳上场,黑发绾在脑后,发髻处插了两根白色的孔雀羽毛,妆容精致,蓝绿色的眼影处点缀着一闪一闪的水钻,身穿华丽的表演服,站在舞台上是活脱脱的孔雀女王。
涂婳表演的是《孔雀飞来》,随着音乐翩跹起舞,很快底下观看的人群中就有人议论道:“台上的舞者是不是五年前的雀公主?”
“看着是,她不是好几年就不演出了吗?”
“真是女大十八变,她的舞蹈越来越有感染力。”
“……”
这些议论声落入方略耳中,心里虽不得劲但又自豪,不得劲是别人讨论她,看过她那么多演出,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睛蒙上。
自豪是舞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人是自己法律上妻子,换句话说她是自己的。
舞台上,涂婳拎起裙摆张开双臂像孔雀振翅起飞,一时间台下全是欢呼声。
涂玲雨看着舞台上的人也是眼露欣慰,转头对方略说:“婳婳从小在舞蹈上就有天赋,从她五岁开始这样重要的节日都会被邀请来演出,因为是傣族传统节日,每次都是跳孔雀舞,渐渐就有人叫她雀公主。不仅如此,她还会很多,方略,我的女儿也很优秀。”
方略不是听不出来涂玲雨的言外之意,点头说:“我从未有过门当户对的观念,这辈子也只会有她一人。 ”
涂玲雨嘴角含笑,说了句让方略倍感扎心的话。
“但是你妻子还没认可你哦!”
“……”
涂婳表演结束,方略起身推着涂玲雨往停车场走去,涂安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看着涂玲雨憔悴的模样满是心疼。
涂玲雨急忙说道:“大哥,我就是腿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玲玉,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你说你是不是还在和阿爸阿妈赌气,这样都不给我们说。”涂安说着看向推轮椅的人,“我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