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略呼吸一紧,视线落在她的如花瓣柔软的嘴唇上,嗓音突然像是蒙上了一层纱,询问道:“可以吗?”
涂婳忽然笑开了,一字一句的说:“不、可、以。”
挣开他的怀抱说:“方先生,早点休息。”
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进门的瞬间男人突然挤了进来,将人抵在门与他的胸膛之间,双目如潭翻涌着看不懂的情愫,涂婳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自己刚刚真的只想逗逗他,因为今天的方略真的太不一样,太想看到他的每一面。
随着逐渐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的瞳孔里,涂婳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蹦出胸腔了一样,鼻息间呼吸交错,涂婳瞪大的眼下意识的闭上,唇瓣传来冰凉又柔软的触感,然后……
然后就没了……
涂婳睁开眼的时候只听见男人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就消失了。
涂婳不相信的伸手触碰了下自己的嘴唇,蜻蜓点水也没这么快,这么轻,想着男人刚刚那架势,自己都做好心理准备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享受亲吻,结果是个雷声大雨点小。
不过刚刚方略虽然走得着急,但自己还是注意到他染上红色的脖颈,忍不住笑了笑,没想到我们的冷面阎王这么纯情。
快三十的男人亲自己老婆怎么有种十五六岁偷亲自己喜欢人的既视感。
还想着要一起睡,他确定能睡着。
出了门的方略走到外厅站在风口吹着风,脖子上的红才一点一点散去。
方略觉得涂婳就是一种毒药,还是最美最诱人但又给人最无害的毒药,所以一旦碰上就上瘾,根本戒不掉,只会越来越上瘾,无法自拔。
记得第一次见她,她就是舞台上耀眼的存在,一颦一笑,一个动作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明明舞台上是自信,有魅力,甚至是活泼开朗的女孩,在舞台下却是难以靠近的人,他亲眼目睹她果断不带一丝余地的拒绝示好的人,好像没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同样包括自己。
在退伍仪式上,首长不停地夸赞和惋惜自己,后台无数双眼直视自己,那些窃窃私语夸自己的话早已见怪不怪,在自己回头准备下台时,眼前闪过一个身影,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背着包径直离开。
“涂婳,合个影再走。”负责人叫道。
听到合影,别的参与演出的人匆匆上台,而方略的耳边只传来一句,“不了,回学校考试。”
这是方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异性是有兴趣的,这时他二十四岁。
然后自己又用四年的时间意识到自己只对她有兴趣。
所以在医院再见到她时,他毫不犹豫的调查了她的,策划了这一场协议结婚,包括涂婳当时去会所当翻译也是自己的安排,目的就是让涂婳意识到在景川权比钱更重要,她可以自己工作赚钱给涂玲雨治病,可想要好的医疗资源,好的医生就没那么容易。
不得不承认,再相遇是缘分,但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都是他一步步精心布局而来。
那个协议结婚他就没想过中止,所以才没有固定期限,只能自己说了算,所以一开始他就预想过,如果涂婳不喜欢自己,靠着协议也要过一辈子。
自己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爱,就依着她,纵着她,让她没有麻烦事,别人说怎么对她好,他就照做,举一反三的做。
方略忽然眉眼染上了笑意,回头看向涂婳房间的方向,眼里有着不曾有过的深情。
翌日,两人配了涂玲雨一整天,护理师上门和涂婳沟通了后,两人在涂玲雨的催促下回了景川。
犹豫时间的原因,涂婳只好先回水郡湾,第二天再去央艺。
一进门,涂婳竟然有种回家的亲切感,身后的方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先去休息会儿?”
然而,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的激动声彻底让自己清醒,是肖泊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