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打开黑色的丝绒礼盒,里面是一条镶满钻的祖母绿花朵项链,不是花团锦簇的华丽感,是那种清新中又很独特的感觉。
不论是平时佩戴,还是重要的场合,它都适合,尤其是那几瓣镶嵌祖母绿的花瓣,涂婳觉得像自己跳孔雀舞时头上插的两根羽毛,灵动又特别。
涂婳仰头看向方略,“没想到啊!”
方略错愕的看着她,“是不喜欢吗?”
“不是,不仅喜欢, 还觉得你的眼光和审美很好。”涂婳很认真的回道,一双眼亮亮的,极为真切。
听到涂婳说喜欢,还夸了自己,笑意逐渐染上眉梢,伸手取出盒子里的项链给她戴上,第一次觉得送人礼物是件让人幸福的事。
涂婳转回身,张开双手,将人抱住,“方略,我有点羡慕我自己。”
方略垂头将人抱住,不像平时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怕碰到她脸上的伤口,温声问:“为什么?”
涂婳左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处,沉默了一会,有些害羞的说:“因为她有这么好的老公。”
后面两个字的声音很小,因为说甜言蜜语对涂婳来说也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想到方允刚刚说的那些,她现在就想在方略面前做个脸厚的人,让自己的言语驱散他十几年的阴霾,起码在她这里,方略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值得被爱的人。
方略抱在女人腰间的手猛地移到她肩头,扶着人问:“婳婳,你刚刚说的什么?”
涂婳觉得脸厚这事也得慢慢来,不能着急,就像现在,被他这么深情又炙热的目光盯着,让自己说出老公两字确实浑身发麻。
“没听见就算了。”
涂婳试图溜走,结果被重新抱在怀里,不小心蹭到了右脸蛋,下意识发出“嘶”的一声。
方略手忙脚乱的将人松开,嘴上不停询问疼不疼,弯腰凑近又是对着伤口呼呼,又是道歉,一双黑眸因为自责变得可怜兮兮的。
涂婳将现在的他与初见时的模样联系到一起,忍不住笑了,一不小心笑大了,伤口拉得疼,伸手就要捂脸,被方略捉住手捏在手心,“不能碰,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涂婳咬着唇,努力平复自己兴奋的情绪,长长吁了口气,说:“方略,可爱。 ”
等方略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可爱时,俊俏的脸立马严肃起来,像是在维持自己固有的形象,扭转涂婳的误解。
可这样的小动作在涂婳的眼里,更加确定眼前这位运筹帷幄,自带不寒而栗气场的冰山男人,也有着可可爱爱的一面。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涂婳快步走过去,抄起手机看了眼,立马将它塞进方略的手中,“是阿妈,不能让她看到我这样,你帮我接,就说,就说我在洗澡,算了你就说我演出比较累,睡了,等过些日子我再回去看她。”
方略浅笑应下,走到一旁接通视频,礼貌的叫道:“阿妈。”
视频中的人一愣,“方略,怎么是你?婳婳呢?”
“她这两天有演出,为了保持状态就休息得比较早。”
“这样啊!”视频那头传来温和的笑声,“我也没什么事,就问问。对了,方略,你告诉婳婳我还想去几个不同的国家,赶在复查前再回去,让她暂时别想着回宁洱,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另外,我还给你们寄了当地的纪念品,这两天应该就到了。”
“好,你想去哪玩或者需要什么直接和陪你的护理师说,她都会给你安排好,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