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这?”涂婳问出这句话后,就猛然醒悟,但为了不影响别的观看,自己老老实实在椅子上坐着,没有和身旁的男人说一个字。
身旁的男人也只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盯着舞台,全神贯注。
等演出结束,涂婳转头问:“所以这票是你送的?”
男人点了点头,“我好像比你老公更了解你。”
男人说的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涂婳冷笑,“了解。你口中的了解只能算是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原逸,这次又是为什么?或者是想要什么?”
原逸靠在椅子上,娃娃脸上是温和没有攻击性的笑,偏头注视着涂婳,“知道了我的名字,也就是知道我的身份了,方略对你还真是知无不言。”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涂婳语气强硬。
原逸还是一副轻松的模样,甚至还用宽慰的语调说:“别急,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明显吗?”
涂婳目光警惕,盯着他思考了几秒后,说:“想借我拿捏方略?”
原逸挑了挑眉,抬起右手伸出细长的食指在涂婳眼前晃了晃,“不全对。”
“上次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相处,让我觉得你还挺有趣,一个成年男人的有趣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懂。”
涂婳脸挂上了一层冰,瞬间两人的距离明明只隔着一个扶手,却像是隔了一条不可跨越的海沟。
“原逸,你这不是在恶心方略,恶心我,更是恶心你自己。我不管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和方略之间不是你这样挑拨离间就会分开。另外,我对你没有兴趣,你任何一面也比不上我的丈夫。”
说完气呼呼的离开,她不理解原逸为什么这么做。听方略说起他时,还能感受到方略对他的一丝敬意,和对亲人的做错了一件事的无奈之意,为什么他反过来要伤害方略。
原逸不急不恼的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倒是挺硬气。”
双手撑着扶手站起来,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双手插兜向外走去,坐到车上,平平说道:“去永乐青山墓园。”
从剧院出来涂婳还在气头上,也正如她对原逸说的那样,有被他的行为恶心到,不管他的说的真假,但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觉得恶心,甚至为方略感到不值得。
所以再三考虑后,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方略,让他的生活里还是多一些美好的事,少点糟心事。
晚上的践行宴舒禾因故没去,涂婳坐上车的时候就主动抱住了方略。
方略大脑有那么一瞬是空白的,随即像往常一样紧紧的将人儿抱住,对于涂婳每一次的主动,他都有种控制不住的,想要将人揉进身体的冲动。
“婳婳,今天回家住。”方略低语。
涂婳“嗯”了一声。
在方略高兴之际,涂婳忽然仰起头,一脸歉疚的说:“还是回学校,明天八点有考试。”
“明早我送你来,不会迟到。”
涂婳眼神满是不相信,更重要的是她担心的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担心的是自己考试状态的问题。
“杨老师的课程很严格,要求也高,我不想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