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行听到秦美人三个字,眼中划过一道冷意,快得让人以为眼花。
阖上眼皮,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快滚。
这个老东西得了秦家多少好处,越老越糊涂,真以为没人能取代他。
时贵知道皇上在气头上,希望秦美人可以让皇上消气,临走时朝她使了个眼色。
秦乐萱心领神会,规规矩矩的上前行礼,“妾见过皇上。”
“上来躺着。”
声音很好听,就是有点高冷,她起身走到床边,皇上睡的床果然气派,雕龙画凤,金光灿灿。
视线扫到床上躺着的人,双目紧闭,剑眉似蹙非蹙,满面倦容。
她爬上床,在他身侧躺下,头顶传来冷的冻人的声音,“别动。”
秦乐萱翻了个白眼,娇声道:“皇上,妾喜欢睡里面。”
她故意弄出很大动静,无力的摔在他身上,机会难得,错过这次,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萧景行最讨厌别人算计自己,猛的将人甩开,“滚。”
他懒得看她,不悦的皱眉,蠢货是擦了多少的香粉,难闻死了。
秦乐萱的头磕在雕花床头上,心中愤恨不已,今夜不把他拿下,有辱她秦大小姐的威名。
“皇上,您弄痛妾了。”
说着,她妩媚一笑,伸手去扯皇上的衣带。
萧景行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拎小鸡仔似的将人扔下床。
“下去跪着。”
秦乐萱揉着摔痛的屁股,咬牙道:“皇上,是您让妾来侍寝的,为何要如此羞辱妾?”
“朕这辈子都不会碰你。”
萧景行背过身去,在心里冷笑,这点小伎俩也敢拿到他面前卖弄。
秦家功高盖主,骄傲自大,教出这样一个蠢东西,送上门的助攻,他得好好拿捏在手里。
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娘家的背景,决定妃子在宫中的地位,也决定着她的孩子将来的地位。
就比如他自己,母妃毒害皇嗣被打入冷宫,他从小在冷宫长大,却有少傅教他念书习武。
多年来并未受多少苦,都是因为他有个丞相舅舅。
舅舅最疼雨柔表妹,明晚便让表妹侍寝,这样既不打眼,又让众人皆知他对表妹的重视。
倦意来袭,他渐渐陷入沉睡。
被他遗忘的秦乐萱满腹牢骚,肺都要被气炸了,第一次侍寝完璧归赵,第二次侍寝直接罚跪。
她跪,跪个屁。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旁边的龙榻上躺下,殿内响起轻微的鼾声。
吵死人了,她恼怒的坐起身,准备走过去将人敲晕,无意间瞥见墙上挂着的画像。
画中人长眉星目,一身戎装,墨色长剑随意扛在肩上,英姿飒爽。
秦乐萱神情恍惚,皇上寝殿内的画像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