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到殿中央恭敬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萧景行没有抬头,执笔在秦折上写下同意两个字。
皇后脸上带着一抺浅笑,缓缓走到御案旁熟练的研磨,朱墨渐渐晕染开来,“皇上,臣妾过来是有一事禀报。”
“朕说过,后宫之事,都由皇后掌握。”皇上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
“皇上,这件事与淑妃有关,臣妾才会过来禀报。”
皇上听到事关淑妃,放下手里的奏折,抬眸盯着皇后。
皇后与淑妃一直水火不容,每回都是淑妃哭着来告状,为了两人能和平相处,他特意批准,淑妃早上不用去向皇后请安。
今日皇后找来,难道淑妃犯了什么大错。
他冷声道:“说吧!”
皇后脸上波澜不惊,磨墨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上好的御墨被她磨的沙沙作响。
皇上不能容忍,按住她的手,强忍着怒气,温言细语,“皇后,这等粗活让时贵来做,你和朕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多年的夫妻,皇后岂会不知他的逆鳞,她放下墨碇,缓缓开口,“皇上,淑妃昨儿个让尚寝局的人,送了两盆昙花给秦美人,这本是一桩美事,秦美人却称在夜里看到昙花开齐放。
今早,她抱着昙花来凤仪殿炫耀,当时除了妾,其他人都说看到昙花开了,妾不信邪,找来胡太医,查出昙花的土壤中,有花渊国的迷魂香。”
萧景行闻言,脸色瞬闻阴沉下来,“当真是花渊国的迷魂香?”
“皇上若是不信,胡太医就在殿外,一问便知。”皇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淑妃,看你怎么死。
皇上揉着眉心,“时贵,宣胡太医。”
时贵朝门口嗷了一嗓子,“宣胡太医进殿。”
胡太医领着待弟进来,“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胡立能,你把刚才在凤仪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皇上。”
胡太医将发现迷魂香一事,细细讲了遍,“皇上,迷魂香价值千金,非常难得,一般的人可买不起。”
这是明晃晃的把矛头指向了淑妃,萧景行眸光阴沉,又是她,秦家生了个好女儿,秦乐萱肯定是故意把事情闹大。
好歹毒的心思,手段层出不穷,搅得后宫不得安宁,连皇后都被她当枪使,着实可恨。
皇后不满皇上还在犹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
攥着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涰泣道:“皇上,臣妾怕惹您生厌,才没有说,刚刚妃嫔们疯了一般,撕扯自己衣服,动作粗鄙,不堪入目。
淑妃她再生气,也不能下毒害人啊!唐昭仪还怀着皇上的孩子。”
“皇后,淑妃是让人送了两盆昙花给秦美人,但是并不能证明她在花盆里做手脚,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萧景行脸色明显不耐烦,夕颜与自己青梅竹马,相识多年岂会不知道她的为人。
她是天上的明月,不愿与慵脂俗粉为伍,更不屑用下毒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