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萱斜了他一眼,“小喜子,你是芳华殿的管事公公,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不可让人轻易揣测出你的喜恶。”
可能是今日见了进忠的缘故,越看小喜子越觉得他稚嫩,还需要长时间的打磨。
小喜子话里带上愤怒的情绪,“娘娘,奴才听说云容在凤仪殿说您是假冒的,气不过,带人打了他一顿。”
他不是傻子,早就觉察出不对劲。主子禁足这段时间,红豆一次也没出过房间,反观主子经常和杜医侍一起品茶,相谈甚欢。
不仅仅是他,芳华殿所有的人都知道主子不在宫中,偏偏云容那个人头猪脑,去凤仪殿做证。
倘若主子没有换回来,红豆被太医查出来,冒充主子,那芳华殿所有的人都要掉脑袋。
秦乐萱最满意小喜子的地方,就是忠诚,“小喜子,云容在凤仪殿也是实话实说,你带人为难他,若是传到皇后娘娘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小喜子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娘娘,奴才……奴才该死……”
他只想为娘娘出口恶气,没想到那么多,差点酿成大祸。
秦乐萱起身,“带我去看看他。”
小喜子用力的点点头,领着主子来到后院,芳华殿的宫人差不多都在这里。
见昭仪娘娘过来,大家皆是一愣,下意识的让出一条道,被五花大绑的云容映入眼帘。
秦乐萱摇头叹息,“这又是何苦呢?你若是不想待在芳华殿,我放你离开。”
喂不熟的白眼狼,留在身边就是个毒瘤,说不定哪天又被他反咬一口。
她转身离开,淡淡的开口,“小喜子,给他松绑,是去是留由他自己决定,你们都不要再为难他。”
云容突然放声大笑,“昭仪娘娘可还记得曾经的唐昭仪?”
他发现红豆替代了秦乐萱,兴奋的几个晩上都睡不着。以为这次能置她于死地,让整个秦家为她陪葬。
万万没想到,她回来了。
秦乐萱停下脚步,回身盯着他,不紧不慢道:“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我与她并无交集,总共说不上十句话。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别人的事情,不如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是要摊牌了吗?可她并不愿意与他搭戏,当初就不该留下他,差点被他害死。
云容笑容僵在脸上,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占了她的位置,怎么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午夜梦回,就不怕她来找你索命吗?”
来芳华殿这么久,看秦乐萱吃得好,睡得好,他的心犹如刀扎一样痛。
秦乐萱冷笑,“你脑子被狗吃了,想打抱不平,怎么不去报复害唐昭仪小产的人?
像条疯狗似的逮着无辜的人咬,你也就这点本事。”
当真是看错了他,以为是个有血性的,在后宫能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不曾想他是个没脑子糊涂蛋,连仇人是谁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