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贵公公来了。”
小喜子兴冲冲的领着人进来,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望风扑影,瞎编排主子,这回被狠狠打脸了吧。
“哦,绿萝快奉茶。”秦乐萱娇美的面容展颜一笑,看上去并未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
时贵在来的路上,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见秦昭仪面上从容自若,对她多了几分赞许,躬身行礼,“恭喜昭仪娘娘,皇上今晚召您侍寝。”
秦乐萱缓缓起身,褪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塞到贵公公手里,“多谢公公告之,小小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
她不喜戴饰品,觉得碍事,比起这些她更爱金银,为了将军府的颜面,不得不配戴几样贵重的首饰。
时贵摩挲着镯子,良久,将白玉镯轻轻放在桌子上,“娘娘,玉镯虽好,可惜老奴是个阉人,又没有夫人要哄。”
秦乐萱眉心微动,听他的意思,是想女人了,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贵公公,我的两个宫女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啊!你都四十多,可以做她们的爹了。”
边说边朝绿萝使眼色,绿萝也是个上道的,端起茶盏跪到贵公公面前,甜甜的唤道:“干爹,请受干女儿一拜。”
时贵没有接茶,半阖着眼,嫌弃道:“哼,小丫头片子,又干又瘪的,就你这样的,可入不了咱家的眼。”
没看上绿萝,那不就是想打红豆的主意,老色胚想的倒是美。
秦乐萱垂眸,叹息道:“贵公公,你有所不知,红豆那丫头是武安候的庶女。武安候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监,以他那暴躁的脾气,肯定会跑去将军府叫骂。
到时候闹的满城风雨,会毁了贵公公积攒半辈子的好名声,不值当。”
时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揉了揉眉心,开门见山道:“娘娘,老奴今日在惠妃手里,救下一名叫蜻蜓的宫女,瞧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动了恻隐之心,想娶她过门。”
他不该来的,可除了秦昭仪,别无选择。皇后这些年野心大了,好几次拉拢他,都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所以一直怀恨在心。
若是让皇后知道蜻蜓的存在,肯定会把她囚禁起来,逼迫自己。
宫里的小主们个个都是人精,他不敢赌,唯有秦昭仪出身将门,性子直,不懂阴谋诡计,谁惹了她就像捅了马蜂窝,被蛰一头大包。
有她相护,蜻蜓定能平安顺遂。
秦乐萱轻嗤一声,阴阳怪气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不就是见色起意嘛,我可不能和你同流合污,害了人家,除非……”
“除非什么?”时贵说完才惊觉,自己被秦昭仪牵着鼻子走,心烦气躁,一把夺过绿萝手里的茶,咕咚咕咚灌下去。
“干爹,这个白玉镯就给干女儿当见面礼吧!”绿萝眉开眼笑,将镯子收入怀中,主子的首饰都是配套的,缺一不可。
时贵张了张嘴,后悔莫及。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舔着老脸去求皇上赐婚。
秦乐萱噗嗤一声笑出声,“贵公公把心放在肚子里,你现在是绿萝的干爹,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我不能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