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白皙的手指搭上秦昭仪的脉搏,片刻过后,无情的拆穿她的谎言,“皇上,秦昭仪的身体安然无恙,比耕地的牛还要壮实。”
“呵呵……朕是关心则乱。”萧景行干笑道。
萱儿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岂止是比牛壮实,就算是老虎在她面前都不够看的,一拳下去,绝无活命的可能。
每次只要有她在身边,他紧绷的像石头一样身体,才能得以放松,不用时时刻刻担心有人行刺。
就连多年的失眠症也好了,一觉睡到天明,神清气爽。
秦乐萱脸不红心不跳,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皇上,妾好难受,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掀开眼皮偷偷打量国师,那双丹凤眼正阴森森的看过来,像是要吃人似的,她不甘示弱,回瞪过去。
凤倾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眸中写满了不屑,咬牙道:“秦昭仪要想身体好,就不要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小心毒发身亡,死相难看。”
“国师是在咒我死吗?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的尖酸刻薄?”秦乐萱紧紧抱着萧景行,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无声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萧景行心口发紧,轻轻抚顺萱儿的背,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
从他们的对话里,竟听出了剑拔弩张的形势,一个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是他的心头肉,两个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忙打圆场,“国师,朕叫你来,是为朕的母妃治脸。”
凤倾点点头,声音很轻,“微臣领命。”
他走到芸太妃床边,为其诊脉, 半晌才一脸无奈道:“皇上,微臣医术浅薄,太妃脸上的是陈年旧伤,而且歹人下手极重,伤口深可见骨,恕微臣无能。”
他的话勾起芸太妃的伤心往事,眼角滑过一滴清泪,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何琳琅害我至此,还能风光大葬,天理何在?”
萧景行眸光闪动,太后无故薨逝,他只能用至纯至孝感动世人,堵住悠悠众口,先帝留下的那道遗诏付之一炬,世上,再也没有威胁到他皇位的存在。
他沉沉道:“母妃,逝者已逝,您已经是沧澜最尊贵的女人。”
顿了一下又道:“朕听闻国师新研制出幻颜丹,是治伤疤的良药。”
“幻颜丹是良药,也是毒药,一旦上瘾便再也离不开它。”
凤倾如实禀告,转头看向秦乐萱,冷哼道:“秦昭仪,你不要总想着走捷径,幻颜丹能让人容光焕发,也能加速衰老。”
秦乐萱知道他误会了,懒得解释,昨晚被萧景行折腾到半夜,忘记排毒,今天定要把毒排出体外。
见她仍不知悔改,凤倾气不打一处来,秦老将军刚正不阿,秦家门风森严,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原本还想看在秦老将军的份上,饶她一命,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害死灵蛇,那就拿命来偿。
萧景行听的云里雾里,他的萱儿宠都来不及,被人这样奚落,他心里有气,声音冷冽,“国师,太妃的脸到底能不能治?”
凤倾摇头又点头,“这就要看太妃娘娘的意思。”
“朕把母妃交给你了,若是你治不好,整个摘星楼都要受到牵连。”萧景行深邃的眼中流露出杀意,敢欺负萱儿,就算是国师也照杀不误。
芸太妃听到皇帝这样说,心里好受了些,血浓于水,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