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来了。”
秦乐萱睁开眼望过去,语气平淡自然,越是这样越是令人心疼。
“是谁下的毒?”萧景行眸光阴冷,咬牙问出折磨他许久的问题,害死皇儿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刚听到时贵说萱儿有孕,他差点连奏折都拿不住,激动的像个毛头小子,不知所措。
在得知萱儿中毒胎儿不保时,眼前一黑,看什么都是灰白色,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心脏被人揪住了一般,痛的要死,身体不停的打颤。
秦乐萱眼眶红红,娇声斥道:“除了德妃还能有谁,妾感觉浑身难受,你可以抱抱我吗?”
她想要孩儿感受一下父亲的爱,更是为了让萧景行愧疚,将来可以利用他的愧疚做更多的事。
下一秒,她的脸磕到如铁般结实胸脯,头顶响起从喉咙里发出的哽咽,伤心,愤怒又痛苦,声声泣血,仿佛要哭尽这些年所受的艰难和残酷。
秦乐萱暗道不好,她可能是第一个看到萧景行哭的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等帝王哭完,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正纠结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又听他愤恨的说道:“萱儿,咱们的孩儿不能白死,你明日先服用少量落胎药,再到瑶光殿坐坐,把残害皇嗣的罪名给德妃坐实了。”
秦乐萱抬眸望着他,眸中泪光点点,鼻尖微微泛红,“皇上,德妃身后是整个元戎国,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她暗自吃惊,两人竟然不谋而合,果然,老话说的好,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放心,朕自有安排,顾家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朕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萧景行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吻,轻如羽毛,痒痒的,酥酥的。
晶莹的泪珠滑过他俊朗的脸宠,呢喃细语,“萱儿,朕不该让你去南阳的,都怪朕不好,都怪朕……”
从曹汝阳口中得知,师父一行人身陷顾家地牢,若不是萱儿,他们早已命丧野兽之口。
萱儿以一己之力,搅得临安城不得安宁,迫使顾家人弃城出逃。她做了这么多,用几句话轻飘飘的带过,从未以此邀功,现在连腹中的皇儿也……
欠萱儿良多,用一生都偿还不完,这次就算得罪元戎国,他也要为皇儿报仇。
“皇上,顾家人与德妃联系频繁,不如就罚她禁足,趁机派侍卫把守,监视瑶光殿,一旦有风吹草动,杀无赦。”秦乐萱泫然欲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竭力隐忍的模样惹人怜悯。
萧景行轻抚她的后背,喉咙发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难受的紧。
无论何时何地,萱儿处处为他着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他定要把最好的捧到萱儿面前,保她一世无忧。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秦乐萱心头一跳,猛的推开萧景行,听声音沉稳略带沙哑,好像是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