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捧杀之意的太过明显,不行,他前脚刚把蜻蜓送进芳华殿,还没有来得及培养感情,秦昭仪还不能出事。
萧景行横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朕是天子,朕就是规矩。”
这个老家伙,越来越不像话,若不是用习惯了,真想把他一脚踹到庄子上养老。
时贵顶着巨大的压力,小跑到太医署,拉着张远山来到芳华殿,身后还跟着医侍杜衡。
他随口一说,“远山,杜衡这小子医术高明,该往上升一升了。”
张远山连连点头,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他师父胡立能不肯松口,说他太过年轻,还需要历练。”
“咱家可不管,你回去就给他换牌子,上回在淑妃面前,我为保下这小子,说他是最年轻的太医。”
时贵说着摆出蛮横无理的模样,话已经说了,要是不办好,那就别怪他无理取闹。
张远山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更不敢得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遂点头答应,“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还望贵公公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时贵笑道:“好说好说。”
跟在后面的杜衡心中暗喜,他升了官,红豆肯定开心,离娶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三人来到秦昭仪床边,被她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
时贵很是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真如国师所说,秦昭仪中了幻颜丹的毒。
“昭仪娘娘,您真的中毒了?”
秦乐萱微微颔首,刚才强行逼毒,结果体内的毒素瞬间蔓延到血液里,是她低估了幻颜丹的厉害。
张远山上前行礼,“请让微臣来为娘娘诊脉。”
征得秦昭仪同意后,他将雪白的帕子放到娘娘的手腕上,手指搭上脉搏,眉头一皱,再探,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深吸了口气道:“娘娘,您这是喜脉,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只不过……”
时贵斜了他一眼,呛声道:“只不过什么?你到是说啊,真是急死个人。”
张远山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沉重,“娘娘的确是中了毒,毒已进入血液,对腹中的胎儿也有影响,若是强行留下来,将来定是个痴儿。”
秦乐萱泪盈盈的望着张太医,声音轻的仿佛天上缥缈的云,“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她的手轻轻抚上腹部,想到那里有个小生命,心都要化了,日盼夜盼,盼来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放弃。
“娘娘,请恕微微无能。”张远山低下头不敢去看秦昭仪的眼睛,她身体里的毒在体内横冲直撞,可见下毒之人的心肠歹毒,
“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我腹子的孩儿,否则的话就是与将军府为敌。”秦乐萱死死盯着张太医,若是敢说个不字,她定会杀了他。
张远山心里发毛,转头看到默不作声的杜衡,招手让他上前,“杜衡,秦昭仪所中之毒异常霸道,你过来诊脉,多学着点。”
杜衡点头称是,手指搭在秦乐萱的腕处,闭目凝神静气,不一会儿睁眼问道:“昭仪娘娘,您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中如此奇毒?”
时贵着急的喊道:“此毒为幻颜,是国师研制出来的,听说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