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萱听了不开心的小声嘀咕,谁还没个证人。
她偷瞄了萧景行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于是提高了音量,“皇上明察,妾经过瑶光殿前碰到墨统领,他可以证明妾在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害人。
还有一件事,让妾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妾刚踏入寿康宫,就被皇后带人围堵,好像是故意等在那里。”
萧景行眉头微蹙,“时贵,宣墨统领进殿,另外派人去寿康宫看看太妃。”
不曾想皇后会先发制人,母妃死了,他心中没有难过,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
太子哥哥曾说他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能拥有天下,都是母妃的教诲,少不了她的功劳。
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耗不起,为萱儿无后顾之忧,为沧澜的繁荣昌盛,只能先送走母妃,他再到地下尽孝。
皇后凝视皇上,心冷如冰,她要送这两个龌龊的男人下地狱,“皇上,您不能听他的片面之词,寿康宫的小春子亲眼看到,秦昭仪用枕头闷死了太妃。”
萧景行神色冷漠,声音里面没有一点温度,“宣小春子进殿。”
他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勾起唇角,四年了,终于要结束荒唐的一切。
“是。”
时贵躬身退下,经过皇后身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皇后没有皇后的样子,整日捏酸吃醋,可悲可叹!
等人的间隙,秦乐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瞅了眼鎏金瑞兽镂空香炉,烟雾缭绕,莫名的生出一种厌恶。
她来到御案前,端起青花福寿纹茶壶,径直走向鎏金瑞兽镂空香炉旁,往香炉内倒入茶水,身后传来皇后的尖叫声。
“住手,你在做什么?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第一次见到皇后如此尖锐,秦乐萱盯着面前的香炉若有所思,半晌问道:“您这么紧张干嘛?难道在香里下了毒?”
皇后也意识到刚才失态了,脸上阴沉的可怕,语气森冷,“突然有人说,两人同时拥有凤命,本宫身为皇后,不应该紧张吗?”
此话倒也不假,秦乐萱打消了疑虑,这事要搁她身上,绝对不会允许另一个凤命之人存在。
所以,皇后做这一切,是想让她死。
她缓缓挪到御案前,放下青花福寿纹茶壶,娇声道:“皇上,妾觉得那香闻的头晕想吐,才会鲁莽行事。您贵为天子,不会为难妾这样的弱女子吧?”
萧景行薄唇轻言,“当然不会。”
碍于皇后在场,他强压下拥人入怀的冲动,今日的萱儿未施粉黛,墨发轻挽用白玉簪固定在脑后,淡紫色宫装,更衬的皮肤白皙。
藏不住的雪白脖颈引人入胜,十分诱人,好想咬上一口。
“皇上,太妃殁了。”
“墨统领、小春子已带到。”
听到时贵的声音,萧景行思绪回笼,眼尾微红, 眉宇间凝聚阴冷的暗芒,良久才肃然道:“墨玉,你今日在何时何地见过秦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