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玄玉终于开口。“这好吧，就算你说对了，但是你也知道。他可能已经被那些寄于力量的人盯上了，我只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麻烦。”

书灵见她还是不肯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长的。

于是接下来他咬牙切齿的“好，你不承认是吧？那我就接着问。”

“那我问你。他离开之后第二次遇险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在第一次离开那个叫武魂殿的地方的时候，偷偷拔下了自己一根羽毛，放在了那个叫降魔的人的身上。”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羽毛是不能送人的了，准确的来说，要送的人只能是你认定的人，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玄玉此时低着头思考着这些问题。她自己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这些问题在她的心里很乱，脑子里也很乱。

她不明白，或者说是不确定自己对降魔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为了感谢他把七弟照顾的很好所以才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还是因为自己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玄玉现在很乱。心里也很恼火。“我和你说句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叫降魔的人到底是什么？”

“可是你知道我是不能有爱人的。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想让我活的快乐自在，而不追究我的责任？”

“我原本以为如果我在这里真的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人，他们可能会把我带回去，让我履行自己的使命和职责，可是事情却恰恰相反。”

“他们不但没有把我带回去，还想让我留在这里。还想让我拥有情感这种东西，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个安身之处。”

“可是他们明明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一个天生没有情感的人，你想让他找回情感，找回七情六欲，你觉得这可能吗？”

玄玉现在已经面临崩溃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更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都想让她活得快乐自在像以前一样不好吗？自己以前不也挺好的吗？一直履行职责。

这不应该是他们想要的吗？为什么？

书灵看着现在的玄玉。心里既有气愤又有愧疚，甚至还有心疼。

“是啊，你以前……一直恪尽职守。引渡亡魂，守护每一片大陆，重塑法阵。虽然你没有七情六欲，没有感情。可是你自己就过的很充足。”

“可是大人我想那些人……那些想让你获得更多情感，获得自己幸福的人才是真正的对你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书灵轻声一笑，现在他的语气是畅然释怀甚至还有一丝丝回味。语气十分温柔和顺。

“因为啊，真正对你好的人，会让你往更好的地方发展。您自己想想，您虽然一直恪尽职守，守护大陆，引渡亡魂。”

“可是大人您真的开心吗？过着那种千篇一律，日复一日的日子。看到别人欢笑，哭泣，惆怅喜怒哀乐，难道您真的不羡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