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八月十五,注定是不寻常的一日。
天色已黑,陈信的辽东军早在东门以外三里地潜伏。
戌时已过,刚进入亥时,远远的看到东门处的吊桥缓缓落下,城门缓缓打开。
随后便看到城楼上火把分别左右划了三圈。
陈信命令辽东军低声轻步前行,在城门处终于与周仓会面。
“拜见主公,元福幸不辱命,东门已被我等控制。”
周仓见到陈信,欣喜若狂,潜伏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以后再不用提心吊胆的藏身敌营了。
“元福,好兄弟,辛苦了。”
陈信说话间,将周仓扶起,并紧紧拥抱了一下。
陈信拥抱周仓完全是因为高兴,但是看在众将士眼中,可就另一番体会,一个主公能对自己属下如此礼待,众将士无不动容。
但是时间紧迫,周仓不敢怠慢。
“请主公下令吧。”
“好,元福,你继续带人守住东门,不要放走一个贼人。云长攻占北门,子龙攻占南门,伏啸攻占西门,公明多带些人去攻打黄巾兵营,典韦随我直取张梁府邸。”
“诺。”
陈信安排好各路人马,又让周仓派出数名兵士分头带路,便进入广宗。
片刻间,广宗城中杀声四起。
“将军,不好了,官军打进城了。”
张梁在梦境中惊醒,惊慌失措的穿衣戴甲,慌忙走出府邸,听到喊杀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知道大势已去。
“快,集结人马,向北门突围。”
张梁带着人马前脚刚走,陈信便带着虎贲卫和部分新军赶来。
“凡持兵器者,全杀!”陈信下令道。
张梁的府邸还是当初陈信面见张角时的道观,陈信非常熟悉,径直向大贤殿走去。
此时的大贤殿已经布置成灵堂的样式,大殿中央放置着一口棺椁。
陈信知道棺椁里躺着是张角无疑。
陈信将众人屏退,关闭房门,只身一人走进大贤殿,来到张角棺椁的旁边,轻抚棺盖,低声说道,“大贤良师莫要怪我,即使没有我,你黄巾起义也不会成功,只能怪你时运不济。”
“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今日,这份恩情,我陈信铭记在心,历史上,你是被掘坟刨棺,鞭尸斩首,既然我来了,我尽力保全你的尸身,等将你首级送回洛阳后,我会想办法再拿回来,与你的尸身葬在一起,也算报答你的恩情了。”
“还有你女儿张宁,我会照顾好的,你就安心去吧。”
许是张角刚死,魂魄未散,听到了陈信的肺腑之言。
原本紧闭门窗的大贤殿竟有一股风不知从何处而来,直把蜡烛吹的摇曳不定。
陈信没有在意摇曳的蜡烛,而是走到棺椁正前,恭敬的三拜。
随后便打开房门,走出大贤殿。
“主公,道观中找到黄巾贼的府库,里面有不少钱财。”
典韦负责搜查道观,竟发现了张角的宝库。
“走,去看看。”
典韦引领陈信来到宝库,令陈信没想到的是里面的金银财宝还真不少。
“粮仓呢?”
陈信并不在意这些财物,毕竟现在的几个产业就能赚很多钱。
现在辽东又多了青州的黄巾军和兖州收降的黄巾百姓,已经严重缺粮,所以陈信最在意的还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