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这架势,是真他妈吓人,单是看这整整齐齐的队伍,横平竖直的,就比朝廷这阵势严谨,可见幽州军治军何其严格。
刘信独自一人出阵,打马来到两军中间的空地之上。
不论是幽州军还是朝廷大军的将士,无不佩服刘信的勇气,这刘信就不怕张温来个突然袭击吗。
刘信还真不怕,且不说张温有没有那个胆子,就算他有,那自己胯下的狮虎兽就是摆设吗?
还没等朝廷的兵士冲过来,刘信就能安全的回到本阵了。
张温看到刘信出阵,作为大军的主帅,自然不能输了阵,也壮起胆子,打马来到空地之上。
刘信看到张温还真敢出阵,玩味的一笑,开口说道:“张太尉,久违了。”
“哼,刘信,朝廷对你不薄,你却大逆不道,起不义之兵,反叛朝廷,就不怕青史留名,受万人唾弃吗?”
闻听此言,刘信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笑意中充满蔑视。
片刻后,刘信停止大笑,犹豫看小丑一般,看向张温,并大声开口说道。
“我为何起兵,你张太尉没点逼数吗?我为朝廷西征韩遂,立下多少功劳,是谁颠倒是非,独揽全功,让陛下剥夺我爵位的?”
“若不是你和袁逢蒙蔽陛下,谋杀于我,我刘信何故兵行险着?”
“朝廷有你和袁逢这样的小人为官,何其不幸,难怪我大汉民不聊生,狼烟四起,全是张太尉和袁司徒之功啊。”
好家伙,刘信给张温和袁逢扣的这帽子犹如泰山。
而且刘信的声音说的要多大,有多大,生怕周边的将士听不到一般。
被刘信一番数落,张温气急败坏,“刘信,你不过低贱商贾,何德何能评价老夫?”
打起嘴炮,刘信可不惧张温,继续说道:“商贾如何,农夫又怎样?就比你这读书人差吗?你张太尉难道就不买商贾的物品?你张太尉难道就不吃农夫种出的粮食?”
“在我刘信心里,商贾、工匠、农夫,都比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朝廷败类功勋卓着。”
刘信又指向张温身后的大军,说道:“还有你身后的将士,都是我大汉的大好男儿,本应铲除叛逆,抵御外侵,却因你和袁逢的一己私欲,与本官兵戎相见,枉送性命,你和袁逢便是我大汉的千古罪人。”
张温气的浑身颤抖,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刘信,“你。。。你。。。”
刘信没给张温机会,抢过话头,继续说道:“住口,无耻老贼,我刘信是商贾出身又如何?我为大汉南征北战,所有功劳都是自己打出来的,你张温是如何当上太尉的?靠的不过是脱奸耍滑,谄媚陛下罢了。”
“今我刘信率正义之师,为陛下铲除奸佞,还天下清明,你即将命丧于九泉之下,届时,且看谁受万人唾弃。”
“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yin)狂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信借用了诸葛亮的话,骂的张温狗血喷头。
张温虽然已经怒发冲冠,但看他那样子可比历史上的王朗心理素质强多了,而且张温才四十左右,身体也还不错,也没有吐血。
刘信暗叫可惜,看来孔明的话也不行啊,没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啊。
张温气的胸口起伏,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信也不想再跟他废话,准备开战。
在临返回本阵之前,刘信压低声音,以只有他与张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张温,我要谢谢你,否则我还真找不到出兵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