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难以置信的看向王越，这跟在大牢里说的不一样啊。

“师父。。。”

王越再次看向刘信，说道：“王越贱命一条，殿下拿去即可。”

其实在当时的乱战中，王越和史阿都刺伤了不少燕军将士，甚至还有数十人命丧两人剑下，要说具体是谁杀死的裴元绍，还真不好判断。

毕竟裴元绍不是当场殒命，而是隐藏伤口，直到出了虎牢关才支撑不住的。

其实刘信并没想杀了二人，二人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立场不同罢了。

冤有头债有主，刘宏已经死了，自己已经派天眼去打探袁逢和张温消息了。

在刘信心里，只有袁逢和张温的命，才能慰藉裴元绍的在天之灵。

对于王越，刘信还是很欣赏的，不仅仅是因为王越的武艺高超，难寻敌手，更是因为刘信在后世的野史中曾经见到过王越的一大惊人事迹。

但这事在正史中却没有，刘信也非常好奇，便问向王越：“王越，孤问你，檀石槐之死可与你有关？”

王越不明所以，“无关，老夫年轻时确实试图刺杀檀石槐，但没成功，后来被先帝册封虎贲将军，便一直在皇宫之中，檀石槐是在老夫刺杀他数年后才死的，故与老夫无关。”

刘信叹息，还以为檀石槐的死真跟王越有关系，不过王越曾经尝试过，还能全身而退，也实属难得。

檀石槐如此枭雄，身边肯定左拥右簇，甭说是近身刺杀了，就是远距离射杀，都很难做到。

若是这么容易刺杀一位领袖，那古代的战争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王越在入宫之前就是一名游侠，史阿则一直都是，只是为了完成刘宏的任务，才被叫进了皇宫。

刘信都已经打探清楚，但是想要招揽两人，必须先试探一番，便开口问道：“王越，孤再问你，何为侠义？”

“行侠仗义。”王越脱口而出。

“不错，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方为侠义，舍小利而取大义，忘小我而逐大我，堪称豪侠，但是你王越配得上侠义二字吗？”

王越浑身一震，这是自己年轻时的追逐，是曾经的宏远，但是似乎从某一时刻已经淡忘了。

刘信继续说道：“先帝错信袁逢等人谗言，污蔑于孤，你王越不分青红皂白，不辨忠奸是非，便对孤痛下杀手，你王越何谈侠义？”

“你王越若心中真有一丝侠义，便会到我幽州看看，我幽州百姓过的如何，现在的大汉百姓又是如何，若孤像大多尸位素餐的官员一样，你杀了孤便能成就你一世英名，但若是你杀了孤，让无数幽州百姓再度陷入水深火热，那你王越便是千古罪人！”

“王越，宫中数年的生活已经磨掉你的秉性，你已不是舍己为人，伸张正义的游侠，更不是曾经舍身取义，冒险刺杀檀石槐的英雄，你妄为游侠，妄为一代宗师。”

刘信声色俱厉，怒骂王越。

只见王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