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左伯、糜竺、胡昭等人也都坐在食堂的一角,与大家一起进食。
崔琰是当世名士,与颍川书院都有往来,跟胡昭熟识,对青州名士左伯也早有耳闻,几人初次见面,惺惺相惜,互为知音。
现在崔琰兴奋至极,满脑子的疑问,也没有了当世名士的风范,坐在餐桌上,不住的问东问西,“子邑,这幽州大学的伙食,都是如此吗?”
左伯知道崔琰是在夸赞幽州大学的伙食,没办法,这些很多都是炒菜,在大汉也就只有各地区的华兴楼能吃上如此美味的炒菜。
左伯也欣然回道:“没错,殿下曾言,要想身体康健,必须营养均衡,故而幽州大学的学子每日进食必须荤素搭配。”
崔琰听的有些发蒙,“何为营养均衡?”
同样的话,左伯等人也问过刘信,左伯把当时刘信给他们普及营养的话术又说了一遍,“人的身体就好比一个国家,既要农夫种粮食,又要有工匠制商品、工具,还要有商人扩散商品,带来税收,更要有官员来管理国家,每个职业分工不同,却缺一不可。”
左伯讲到这里,反问了崔琰一句,“季珪兄,可知为何有些人在夜晚两眼一抹黑,有些人却能适应这漆黑的夜晚,能看清黑夜里的事物?”
这倒是引起了崔琰的兴趣,“难道这与子邑所言营养均衡有关?”
“不错,殿下曾言,夜晚看不清事物其实是缺乏一种叫做维生素A的营养素,殿下称为夜盲症,进食动物肝脏,均可避免此症状,还有很多类似的症状,在下也是门外汉,不过我幽州大学医学院课堂上有对营养学的详细教学。”
仅是这一句话,对崔琰来说就有无数新名词。
但是不懂医学的左伯,就能把一个小小的症状分析的如此透彻,更何况医学院,还有广罗万象的幽州大学。
细思极恐啊。
崔琰仍像个小学生一般,喋喋不休的询问,“子邑,此为何肉?既不像牛肉这般劲道,又不像羊肉这般膻腥。”
左伯哈哈一笑,“季珪兄,此乃猪肉。”
左伯之所以笑,并不是笑话崔琰,而是有些自嘲,想起当初刘信赏赐养猪的王安,还给王安特开了畜牧局,任命其为局长。
当时的刘信不知受到了多少质疑,但终是刘信自掏腰包赏赐的王安,而且另设的官职,不占用任何人的名额。
众人也都是心中腹诽,暗中评论,但两年后,很多人都开始吃王安养的家猪时,所有的流言都不攻自破。
其中左伯同样如此,在嘲笑自己孤陋寡闻的同时,也对刘信的独特眼光赞叹不已。
崔琰听后,瞪大眼睛,跟当时在招聘现场众人的表情完全一样。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左伯,问道:“子邑,此言当真?”
“哈哈,莫说季珪兄有所质疑,当初殿下格外提拔养猪的王安作为畜牧局局长,我们燕国的好多官员都嗤之以鼻,直到猪肉在燕国盛行,我们才知道殿下是何等的高瞻远瞩啊。”
崔琰再次吃惊,又是刘信。
刘信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懂,打仗、作诗、治民、经商样样精通,连养猪都能玩出门道。
一次别开生面的午餐过后,左伯带着众人来到幽州大学操场。
刘信为大家准备了精彩的节目,足球比赛和马球比赛。
足球比赛,自不必说,从辽东军成军以来,已经普及。
不要说燕国的军队了,就连燕国的学堂,甚至民间都有不少人在玩。
更有甚者,其他的州郡,也有不少人相继仿制足球,拿来娱乐。